她俯下身再磕了一個頭,款款站起來,作勢要走,安正鴻卻急了:“你不是說你已無家可歸了嗎?現在又去那裡?”
老太太卻在這會站了起來,說道:“老三,帶我去看看那位女人。”
夢娘誠惶誠恐的說道:“夢娘毫不敢在貴府亂走,隻是剛纔醒轉,傳聞這裡是城陽公府,心中惶恐之至,念及本身寒微,不敢在貴府久留。又聽聞剛纔救民女的公子正在此處,以是就想來向公子告彆了再走。”
她當即臉上暴露欣喜交集的神采,朝著青璿的方向跑了幾步,再一次跪倒俯身下去,大聲叫道:“仇人!請受夢娘一拜!”
老太太卻不歡暢了,柺杖在地上狠狠搗了兩下:“老三!我們的家宴還未結束呢!讓人送這位女人出去!”
青璿挑了挑眉,公然冇看錯,是個不循分的主!
安正鴻還冇說話,孟淑彤卻在一邊聽到了,神采頓時變得慘白,冷眼瞧去,彷彿安正鴻對這番話並冇有回絕的意義,心中更是一片酷寒。
老太太悄悄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又是我家三兒誤傷的你,那我城陽公府也不會做那傷了人卻不管不顧的事情。”
她說的話倒也還算順耳,為人也是個知恩的。
夢娘眼中暴露哀傷之色,輕聲說道:“夢娘身如浮萍,走到那裡,就到那裡好了。”
讓她如此氣憤的啟事,是因為三老爺安正鴻現在正一臉心疼的去攙扶阿誰叫阮夢孃的女子,口氣也和順的不像話。
一見那女子,場中世人倒是麵色各彆了。
一見世人的麵,阿誰嬌怯怯的女子就先蒲伏在地上,顫聲說道:“民女阮夢娘給眾位朱紫存候。”
安正鴻瞪了他大哥一眼,“你又打甚麼主張呢?”
她頓了頓,又說道:“來人,給這位女人取一百兩銀票,好好地送出去吧!”
安正鴻愣了:“這......母親,這不太安妥吧?”
夢娘衝著孟淑彤說話的處所望去,還真讓她瞥見了青璿的身影。
阮夢娘臉上帶著二分惶恐,三分不安,以及五分的嬌羞,輕聲說道:“民女本來不知您竟是城陽公府的公子,民女身份寒微,不敢在此多留,但臨彆之前,也該來向恩公稱謝再告彆的。”
說著話,就要讓侍女扶著本身去三老爺的院落。
至公子安景華皺皺眉頭,站在一邊冇說話,青璿站在安景華的身後,對這類熱烈不感興趣,隻不過感覺那女子的聲音彷彿有些耳熟。
老太太沉著臉冇吭聲,大老爺卻湊到安正鴻麵前,擠著眼睛小小聲問道:“傳聞是個十八九歲的標緻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