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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樹從速捂開口鼻,看了一眼紅色果實,模糊有些熟諳,不過他催促道:“你還是收起來吧,萬一香味有毒,我們可就遭罪了。”
琴師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提及熙兒,本日楚白偷偷奉告我,讓我謹慎他。”
“師父,您真的信賴嗎?”芍藥苦笑,“你老是把彆人想的那麼仁慈,但是一貫聰明的神童餘年為甚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跟阿誰和尚一起走了,你想過嗎?”
空冥樓的氛圍格外的沉悶,內裡的門客早已被斥逐,內院的侍衛也都緊繃著臉,守在本身的崗亭上。本來隻要五人守夜的小隊,現在已經增加到了十人,分離在空冥樓的各個角落,使得任何風吹草動都冇法躲過侍衛們的探查。
“算了,也不能怪你,現在我們隻能禱告幻仙能夠救返來他們二人了,你歸去早點歇息,明天早上我解開你的經脈,我們跟著琴師父一起去青丘。”老槐樹道。
宿夏撓了撓頭,小聲說道:“實在另有很多好吃的果子,不過早就被我吃完了,隻剩下這一個我不捨得吃。”
“餘年走時,一再誇大他叫餘年,而不是阿誰被賜賚太子之位的成年。實在他是曉得的,他若不早早分開,放棄這太子之位,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的熙哥哥親手肅除。”芍藥神采有些苦楚,“師父,我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奉告你,師弟跟我們不是一起人。”
“師父,早些歇息吧,我們明日一早解纜去青丘。”
“兄弟,對不起,我真的不曉得那樹枝竟然那麼短長……”宿夏慚愧的說道。
“芍藥,我曉得了。”琴師道,“明日,就讓熙兒歸去吧,好好地做他的天子。”
老槐樹房裡的血跡猶在,一處鮮紅,一處紅裡泛黑,在黑夜當中,尤其可駭。
“但是他隻是把那份心機深深的藏在了心底。”芍藥道,“統統的皇子死的死,殘的殘,隻剩下一個不諳世事的外姓太子。”
琴師神采變了變,遊移道:“或許,隻是半月節外人多,怕出傷害也不必然……”
芍藥驀地昂首,道:“師父,如何了?”
“師父,您……”
宿夏不知從那裡變出來一堆樹枝,看了一眼老槐樹,又謹慎的取出一大罐子碧綠色的液體,小聲道:“這是問情湖內裡的水。”
“他說,那天早晨的人,是熙兒派來的。”琴師頓了頓,“實在我一點也不肯意信賴,但是我曉得,那是真的。”
“宿夏,那樹枝,你是從那裡獲得的?”老槐樹的聲音有些沙啞,慘白的神采上儘是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