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不是個客氣的人,更何況這裡是神族,能費事就費事著,哼,誰讓這小我這麼討厭呢。
青柳枝條委靡,聲音裡充滿了委曲,彷彿再多說一句,就會掉下眼淚來。
長安合上摺子,放到了一邊,看向麵上有憂色的青柳,“你感覺你能跑的了?”
但是誰料,阿誰狡猾奸猾的將軍,竟然讓她直接歸去吧。
女人的哭聲在營帳裡尤其清脆,長安大將軍神采僵了僵,一時候竟也不曉得如何對她。
“將軍,火盆。”
青柳氣惱,這是在嘲笑她竟然怕火?!她一棵柳樹,天生地長,遁藏天災已是不易,又何談這些天災,這個男人的行動在她看來的確是令人髮指!
“記得,我記得很深呢,長安將軍倒是一個成心機的人。”青柳悶聲道,然後徑直坐了下來,端起杯子想要喝些水,卻想起剛纔下過的藥,“啪”的一聲將杯子砸在案台上,“我說,來便是客,你們神族就是如許對待客人的嗎?”
“你,你,你……不可,你不能如許做!”
“我如何?”長安大將軍輕笑,“你就死給我看,還是哭給我看?”
啊?他如何會問起這個,莫非有甚麼透露了麼?
長安大將軍不置可否,神采安靜的打量著麵前的小柳樹,眼中暴露幾分不解,然後問道:“小樹妖,想讓我放過你麼?”
這小我太可愛了!
“本身去燒水,”長安將軍視野底子冇有分開摺子,“我們神族不養閒人,你還是自食其力吧。”
這幾日青柳過的安逸非常,幾近快回到了當初在女媧天府的日子,除了將每日的修煉變成了旁觀虎帳當中的練習練武,彆的倒也舒暢安閒。
是啊,她現在底子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法力不能用,連人形都是他幫手的,即使他放開了讓本身跑上一天,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能跟上去,將她抓返來。
“本將軍記性一貫不差,更何況這纔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如何,莫非小樹妖你已經健忘了麼?”長安看了一眼中間的火盆,饒有所指的說道。
青柳恨恨,看他轉而在那邊當真的看東西,涓滴不睬會本身,不由得更加活力,這小我,這小我也忒不敷意義了吧,竟讓她一向在這裡站著麼?
她真是腦袋抽了纔會說出如許一番話來!
青柳氣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道:“將軍記性可真是好。”
那人神采一喜,憨笑退了下去。
“……”青柳身子顫了幾顫,仍舊嘴硬道:“我就是妖族的,你為甚麼要難堪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