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小柳條是不是出事了?”老槐樹麵色有些慘白,額上沁著些許虛汗。
陸長安冷冷的看了宿夏一眼,宿夏乖乖的閉了嘴,站到一邊。這個時候必然要避其鋒芒,畢竟族群還要靠他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呢,他可不能出事。
陸長安眸子明滅,點了點頭,這件事固然已有證據,但若想讓琴師接管,怕還是有必然的難度。成熙跟了琴師很多年,自從那次醉仙樓賭琴以後,名震京都的恒陽王將蘇盧山輸給琴師,成熙便趁機拜師,分開了深宮,跟著琴師一起隱居在蘇盧山。二人師徒之情,實在不淺。陸長安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桌子,這是他自從冇法發聲以來,最喜好的一個小行動,那些指尖與桌子相碰收回的聲音,美好極了。
“快走啊,我兄弟要見你,萬一我兄弟來不及見你就翹辮子了……呸呸,我兄弟纔不會死,你能不能彆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似的。”
“也好,我們過兩天再歸去。走,我們去彆的處所吧。”青柳笑笑,奧秘的說道:“你曉得人間最好玩的處所是那裡嗎?”
宿夏見他冇反應,更放肆了幾分,上前一步,拉住陸長安的胳膊便向外走去,冇想到卻如何也拉不動。宿夏持續加大力量,他不信,在此人間另有比他力量更大的生物。
宿夏爬起來,拍打了身上的灰塵,老誠懇實的跟在陸長安的身後。心道這是個不測,他日等他解開了經脈,病養好了,必然要好好的跟他鬥上一鬥。
“樹鬚生前曾留給我一截枯枝,能夠感知到古琴的方位,還費事師父將小柳條找返來,她必然不能出事。”老槐樹顫顫巍巍的從袖中取出巴掌長的一段樹枝,古樸的褐色,平平無奇,但細看當中卻仿如有光彩流轉。
默唸口訣,青柳與小白刹時消逝,風華無法的笑了笑,隔空將六彩雲衫取了過來,歎了口氣,結個善緣如何就這麼難呢?
“哎呦――”
半月城,空冥樓。
“是那裡?”小白眨眨眼睛,迷惑道。
“才子要回吟詩作對,可你隻會操琴。”小白遺憾,“我們不如去吃點好吃的。”
青柳抱緊古琴,看了一眼端放在桌子上的六彩雲衫,搖點頭,此物雖好,但那男人實在有些奇特,她是一隻妖,擅安閒人間閒逛,不免不被看破,還是謹慎為好。青柳俄然想起了餘年,阿誰天真卻又甚麼都懂的少年,他的胡想又何嘗不是她們的胡想。
“不就是一截枯枝嘛,我也有。”宿夏不屑的取出一截頎長的樹枝,翠色盎然,還披髮著似有若無的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