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覺得陸長安早已褪去了魔性,心底還是有知己的,以是他不由自主的靠近他,幫忙他,可現在,他卻連屠三座城池。
芍藥雙膝跪地,搖搖擺晃的伏了下去,烏黑柔滑的額頭落到地上,“砰砰”作響。墨姬大笑,“哈哈哈哈……你對他可真是情真意切啊,隻是不曉得你這真情在他眼裡算甚麼呢?你可知,他重新到尾喜好的都不是你,他喜好的是陸長安,陸長安!哈哈哈哈……”
長安,你可真讓我絕望,琴師苦澀的想到。
芍藥不由得嚴峻,現在內裡恰是亂世,她費經心機把冥閣九位副閣主調回蘇盧山,就是為了讓他們庇護琴師的安然,恐怕本身一不留意,就會有不長眼的特工溜出去。她擔憂道:“師父,內裡的世道不承平,不如過些日子再出去。”
“唉――罷了,芍藥,”琴師歎了一口氣,終是轉過甚來,“你隨我走一趟吧,去青丘。”
師徒二人再一次踏上了去往青丘的路。琴師為了緩慢趕路,隻帶了芍藥一人。芍藥本籌辦讓九位副閣主偷偷跟著,但何如冥閣有人來告訴,說有朱紫要來,芍藥不肯去,便打發了九位副閣主前去周旋一二。
“師父。”
白衣獵獵,紅衣蹁躚,紅白二色一起交叉著,仿若空中敏捷劃過的兩顆流星。路上偶有衣不蔽體的死屍,琴師固然悵惘,但也未敢做過量逗留,一起馬不斷蹄。
琴師有些頭暈目炫,麵前的事物頓時模恍惚糊,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想要扶著桌子,卻把桌子上的茶水撒了一地。芍藥忙扶著琴師,將他緊緊的護在身後。
“如何會,你都冇有動筷子。”琴師嘀咕道,頓時不再理睬芍藥,自顧自的低頭用飯。
直到中午時分,琴師才被芍藥勸說著來到一處小堆棧用飯,趁便歇歇腳。大抵是好久未曾進食,琴師對著小堆棧的飯菜倒也讚不斷口,大口大口的吃著。
那些人的死活乾她何事,就算這天下被屠的一乾二淨,隻要他好好的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