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震驚,指尖糾結的靈線嘩然散開,她悶哼一聲嚥下口中腥氣,卻來不及化解反噬的靈力,撇開袖子直奔隔間。
妖毒像是惡化的病毒般,從傷口中滿盈出來,越是掙紮,越是滲入。
辰湮站在屋外,離得無形的樊籬隻要一步之遙,下認識轉頭又望了一眼,鬆鼠不知何時起已經立在窗台上,冷冷望著她。
安好保持到這日的白天拉下帷幕。最後一束陽光從西沉的山沿上消逝,傍晚長久得有些猝不及防,當沉夜暴露端倪的時候,她剛演變完一套新的步地。然後忽得,聽到隔間裡一聲鋒利淒厲的叫聲。
激烈的反噬幾近轟碎五臟六腑,斷斷續續的聲音艱钜漏出來,被封閉的妖毒持續流轉,麻痹有力的身材竟然還能感遭到那種劇痛。
辰湮炮製完藥材出來,便見著鬆鼠蹲在窗台上,可貴沉寂的姿勢。烏漆漆的眼睛一動不動得望著東邊的天涯。那被群山層層掩蔽的角落像是有甚麼吸引了它的重視般,但是視野並無所焦距,彷彿隻純真需求為它們找一個落點罷了。
它如流光般廢除樊籬,脫出這場桎梏。隻是在掠過她身形的時候,冷冷的、淡淡的,那麼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