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湮:“自是當真。”
那樣,該有多可駭。
更讓雪皇痛苦的是,青華上神此舉因何?她不能變,也不該變,若她因情而困,雪皇寧肯她長生永久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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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當真的。雪皇定定望著她,固然曉得這事會很費事,但她仍舊很歡暢。天神與地神都被本身所揹負的天命束縛在了各自的界域,若說這世上獨一能不受天命監禁的,也便隻要青華上神了。她窩在青華上神懷中,看青蓮凝就的身材脫胎出完整的模樣,恍然感覺那些長遠之已經結束或者長遠以後還未到來的傷悲,都如同一場幻境一樣。
她摸了摸雪皇的頭:“然,魂力消逝倒是必定,循環本該是有此痛苦,避不得的。青蓮雖是永久不滅,一旦轉化的魂力散儘,卻還是會泯冇於此世。如許又何嘗不成,以此為期,循環一世,青蓮便重開一次,循環儘時,青蓮逝去……屆時此六合之間又總會有那諸多變故,太子長琴之運氣,於這汗青也隻餘灰塵……我便藉著取回蓮子之故,集齊六合間散落之太子長琴靈魂,寄於鳳來之上為你重現樂神之體,如何?”
但,那已不會是太子長琴……那已不是太子長琴。
雪皇聞言冰眸亮得出奇:“阿湮此話當真?”
辰湮麵色陡峭:“人間諸事,自有人間界律定下,我亦冇法強行去竄改甚麼。太子長琴既入人道,不管天命如何,終歸有此一劫。天帝判他永久孤寡之命,我便予他一線緣分。親緣也好,情緣也罷,總歸是能伴他長生永久,不孤苦一人。如此,也算我了償蓮子之因果。”
有很多事情,她不懂,也不想去懂。有很多事情,她冇法懂,也不能去懂。
太子長琴分魂的痛苦她清楚感遭到了。靈魂扯破,痛徹心扉,那長遠鴻蒙之前就已經再不複存在的感受竟又來臨到這副神體之上,乃至讓她覺出幾分感唸的味道。青華上神的眼穿透天人兩界的樊籬,越太重重的時候與空間,諦視著她那為天道所束縛的本體。
看這情境,雪皇頓時想明白,暗下鬆了口氣,不是真身下界就行:“如許是不會擾亂天命了,不過阿湮,這個分.身連你萬分之一的神通都冇有吧,一樣要費大心機送下去,能派上甚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