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說了點實話的雪皇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可貴棄了跳脫給這一仙一虺細細道來:“洪荒三族失了氣運式微以來,本身一蹶不振,上頭又有天道打壓,萬千年來可有哪族規複點血氣?水族還好,有鐘鼓在,又以本身永鎮四海,享四海氣運,因此隻受了神仙奴役之苦罷了;飛禽走獸為償罪孽,不但要受奴役之苦,更是有扒皮抽筋飲血吃肉之宿命;鳳凰隻餘下我,幸而有青華上神庇佑,職位水漲船高,連天皇見我亦是得喚聲‘凰君’,飛禽從我身上分去點氣運,倒也可庇廕一族;麒麟最苦,六合至今冇有它容身之處,走獸雖仍歸它統領,但如果找不到體例謀點氣運,怕是再過萬千年,人間便無走獸這一族了。”
第三次六合大戰便在這時候悄悄到來。
聽得老友鼓勵,慳臾心中忽得冒出熊熊誌氣。
暖和沉寂的神仙含笑:“山中不知光陰,待得久了心如沉水,操琴吹打本是為了怡情,但若無你伴隨,未免也過分孤傲,何來酬謝之說?”
伏羲在與女媧因人間之事大吵一場以後完整分裂,諸神還在張望中忽聞好天轟隆,天皇詔令眾神仙,榣山為界,建木為梯,要將全部洪涯境遷徙到天上。
在雪皇對於天皇的耐煩已經快消逝殆儘的時候,伏羲終究有了行動。固然這行動來得晚了些,離得上回拜訪太易宮就又過了近百年,但其於洪涯境之震驚,乃至還遠勝於後土化循環。
辰湮天然不會在乎這個。登天一事已被定下,雪皇被辰湮拘著,一步不得分開太易宮。莫說是榣山,連火神宮也不能去。已有很長時候未曾聽到樂神琴聲了,說來不免有些鬱鬱寡歡。
慳臾傻了眼,又感覺這話挺對,想不通,拿眼睛瞅著本身的老友。
太子長琴:“不過你的話我記下了,即使慳臾另稀有千年方能修為應龍,本日之約永久穩定。 ”
蚩尤於當年大戰雖身隕,靈魂入魔界理應成績魔神,天道之下陰陽正邪此消彼長,是以神魔兩立。
太子長琴聞言倒是哭笑不得:“那倒要先謝過上神與凰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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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這個,雪皇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憤激:“天道欺我靈獸一族!草木成靈,百獸化妖,靈族得天所眷,我靈獸一族卻永受逼迫!當年我靈獸盛時也未曾拿人族為食,天道卻要人族以我靈獸為食!化妖的天劫本就九死平生,如此一來,便是要我靈獸永墜深淵不得翻身!”
回祿也是跟從天皇分開的此中一員,太子長琴為火神之子,天然與他一道登天。雖有懷念榣山風景,不捨本身老友,卻也無可何如。火神宮中一樣繁忙不堪,約莫除了亙古如常的太易宮,這洪涯境的哪處都難閒著。太子長琴偶爾得閒在宮中操琴,卻一向未曾再逢到橫衝直撞的凰鳥,心中明白定是青華上神之意,想得通透卻不免帶些知名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