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讓小七給你送二百貫,你十倍賠給他們,奉告他們王家鐵匠鋪已經轉行,隻出產初級貨色。”種彥峰見王頭驚奇的合不攏嘴,便解釋道:“這點錢不算甚麼,出產一把上品的寶刀便全能掙返來,彆的你十倍補償定金的事情一旦傳開,不但不會有損鐵匠鋪的信譽,反而會增加名聲!”
“衙內客氣了,衙內好生歇息。”李忠還是是滿臉奉承,到是魯達看出了種彥峰的非常,拍了拍種彥峰的肩膀,“剛纔的事如果有費事,小衙內儘管推倒我身上,大不了我這提轄不乾了。”
彥峰內心雖對李氏的孃家人冇興趣,但也不好拂了姨孃的麵子,不過他卻模糊感受有些不對勁,如果真有客人,這會又去了那裡?因為李氏未解釋,他也不好細問,隻能強耐著性子等著。
實在李氏比種彥峰也大不了幾歲,兩人平時交換未幾,種彥峰逢年過節纔會疇昔請個安,現在對方俄然要見本身,到讓種彥峰非常迷惑。不等種彥峰發問,秋菊已經持續解釋道:“我問了杏兒女人何事,她說彷彿是支婆的孃家來人了。”
少女竟是方纔沐浴過,一頭及腰長髮冇有束起,隨便的披垂開來,如此見人本是有些失禮,但在她身上卻顯得天然隨性,非常敬愛,非常精美的俏臉掩在秀髮間,一雙明眸如同兩顆寶石一樣刺眼,少女行到種彥峰身前不遠,亭亭玉立的一站,真如仙女下了凡塵。
這李氏畢竟出身王謝,固然年紀悄悄卻自有一副貴氣,隻見她粉麵朱唇、秀髮黑亮、楊妃髮髻配上金釵、貴而不矜、纖腰豐臀,嬌媚難掩,清楚是個芳華靚麗又不失雍容的少婦。
在西北自稱姚家的僅此一份,西北軍功世家很多,但到現在還能兵戈的隻剩三家,刨去聽調不聽宣的土天子折家以外,彆的兩個便是種家和姚家,姚家軍以在疆場上敢打敢殺而著名,在西軍的名譽僅次於種家,不過姚家與種家固然是“戰友”和鄰居,乾係卻並不敦睦,隻因為有種家軍在,姚家永久隻能排第二。
種彥峰聽罷就更奇特了,平時與這姨娘本就冇甚麼交集,更何況她孃家人了,穿好衣服清算安妥後,種彥峰耐著獵奇徑直來到內宅彆院,李氏這會正在園中略坐,剛纔通報的杏兒女人也站在其身後服侍著。
姚平仲這些事蹟,確是關中頂天登時好男兒的做派,如果冇有再厥後的事情,種彥峰還真情願交友這條豪傑,這姚種兩家現在確是冇甚麼深仇大恨,但在不久的將來姚平仲卻狠狠的坑了種師道一把,都城保衛戰中,種師道已經提出了幾近完美的抗金方略,恰好這個姚平仲為了搶功私行反擊,導致了聞名的截寨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