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容淚眼昏黃地抬開端，彷彿有些認命了：

她微微低頭，目光遊走於張祿未被諱飾的頭頂，髮絲、慘白的皮膚，往下便是枯黃的草蓆，以及生硬的雙足。

“被下了藥？”顧耆淡淡地感慨了一聲，雖說有些傷感，但張祿畢竟已經去了，“要告訴張家堡的人麼？”

“不消推了，推起來不輕易，不若如許，等雨停了再推，你們其他的車子先走吧。”

“車子現在坑洞中，得叫人弄起來。”車伕回了一句，然後向遠處看人，“來人，車子陷坑裡了！”

雨是還是下著，像極了現在的表情與境遇。

一小我緩慢地跑到前麵的車隊，過了好一會兒，纔再次呈現，不動聲色，隻是衝著這群人揮了揮手，下一刻，推車的聲音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