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二十八、七夕之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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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提田產那些事,”魯主簿打斷道:“陳操之自恃有才,必定想在玄月登高雅集上矯飾,企圖博取名聲,引發郡上來拜候的中正官的重視——陳流,你要明白,陳操之若能象其父兄那樣博個一官半職,那你在錢唐就真是死路一條了,從速逃亡他鄉去吧。”

雖說有葛仙翁向汪縣令討情,但來福一家還是有點惴惴不安,恐怕哪一日衝出去一夥官差衙胥,把他一家都揪到縣上去,那就糟糕了,畢竟他這蔭戶是不法的,葛仙翁當初如何不讓汪縣令給他來福一家安個戶籍呢?

陳流躬著腰昂著頭,謙虛道:“下愚便是陳流,字子泉。”

銀河清且淺,相去複多少?

陳流當然不知,謹慎翼翼扣問。

被一個六歲的小女孩管束,十二歲的冉盛很覺恥辱,但他也懂尊師重道,從不敢有半句牢騷,隻是除了在書房裡避不開,其他時候再看到潤兒,冉盛就是一個字——躲。

這敷粉薰香的男人便是禇文謙,淡看了陳流一眼,問了句廢話:“你便是陳流?”

山居長夏,喧鬨無事,淩晨和傍晚禽鳥鳴叫,最耐久的,是此起彼伏的蟬鳴,日光愈熾熱叫得愈努力,而龐然大物普通端坐在九曜山下的陳家塢圓形樓堡,則冷靜吞吐著遠處明聖湖的清冷水氣。

魯主簿曉得現在的陳流冇有了家屬庇護,隻要斷念塌地投奔他,當即也不坦白,將陳操之獲咎了禇文謙之事說了,說禇文謙覓秘密挫辱陳操之,問陳流有何良策?

“迢迢牽牛星,皎皎銀河女。

魯主簿對陳流這個答覆相稱對勁,連連點頭,卻又道:“不過還得想個萬全之策,必然不能讓陳操之在玄月雅集上立名,如果能弄得他斯文掃地,那就最好。”

禇文謙倒是一副討厭的神采,說道:“不必了,那些事魯主簿對他說便是,告彆了。”

此時的陳家堡,陳操之一家四口,另有英姑、小嬋和青枝,在三樓露台上鋪席坐著,小案上擺放著李子、葡萄,另有甜餅,本日七月七,是乞巧節,要吃生果甜食,年青女子要向天孫織女膜拜乞巧。

陳流自被逐出宗族,就一向呆在縣城,起先一段時候都不敢露麵,邇來才緩過勁來,成了魯主簿門下牛馬走。

荊奴和冉昌大喜,當即清算行囊,向陳母李氏磕了頭,隨陳操之去初陽台道院,葛洪見了,便安排二人住下,自與陳操之會商《抱樸子》一書中的金丹微旨,臨彆時,陳操之又借了葛洪的醫學著作八卷《肘後備急方》歸去謄寫,葛洪原有洋洋百卷的《玉函方》和《金簣藥方》,卷帙太浩繁,葛洪不建議陳操之謄寫學習,說太破鈔精力,陳操之又不籌算懸壺濟世,有精簡的八卷《肘後備急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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