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錦莫名有些膽怯,遲遲不敢踏進門去。
她冷靜退到了角落裡,悉心旁觀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間都麗堂皇的豪宅高聳地立在院中,金頂石壁,繪著各色奇珍奇獸的圖案,色采素淨,晃得人目炫狼籍。地板上鋪著鮮紅的地毯,好似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欲把人吞噬殆儘。
門旁倚著一名身著明盛裝裝的仙顏女子,似是在摻打盹,並未重視到四人的到來。四人麵麵相覷,也不曉得該不該去打攪她的好夢。
美女丫環扭擺著腰肢走在前麵,完整冇有過來幫手的意義。
雪錦瞪大了眼睛看著至公子步步逼近,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了,打著晃兒歪倒了下去,那一刻她竟然冇出處哇呀一聲叫了出來。說時遲當時快,至公子竟是在她顛仆之前,搶先扶住了她。
指的天然是路石林和歪頭了。
傳言公然不成信啊!
雪錦正欲回話,卻見那倚在門框邊的女子閒逛悠地醒轉了過來,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柔聲扣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此何為?”
就在雪錦無窮糾結之時,那至公子忽的坐了起來,彷彿是重視到了她的存在,起家朝著她走了過來,咄咄逼人的淩厲氣勢呼之慾出,叫人不寒而栗。他要做甚麼?殺人嗎?
這便是傳說中的至公子吧!還覺得真是癡情種呢,冇想到……
“是嗎?”薑伯允笑得更盛了,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新月的形狀,彷彿隨時都會勾走人的靈魂。
“罷了罷了,天氣也不早了,懶得跟你們計算!”女子擺了擺手,獨自走了。雪錦和雲繡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路石林,麵露難色。
這是甚麼環境?
路石林卻在這個時候發話了,“往前走吧!至公子的側門應當還在前麵!”說罷,他獨自拉著板車去了,彷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但見主位的皮褥子上半倚著一個渾身火紅的青年男人,他長著一張和薑仲卿有三分類似的麵龐,卻又帶著幾分薑仲卿所冇有的邪魅氣味,特彆是那雙半睜半閉的桃花眼,格外惹人諦視。
雪錦悄悄腹誹,忽見毋良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附在至公子耳邊說了幾句,那至公子竟是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舉目四望,更是讓她恍若置身在電影院中,找不到一丁點兒實在的存在感。殿內一乾人等仍舊唱歌的唱歌,操琴的操琴,跳舞的跳舞,有條不紊,並冇有因她的到來而有任何竄改。
“驚駭麼?本公子很可駭嗎?”薑伯允嘴角輕揚,戲謔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