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將香插上吧！”商商磕完頭，悄悄的扯了扯李默的衣角。

“嗯！也好！”李默接過商商遞過來的一小壺香油，將長明燈的罩子揭起，輕拈起燈芯，緩緩將燈油倒了出來。

商商將幾隻瓷碟從提籃中端出來，放在長長的香案上，又抽出三支線香遞給李默。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商商和李默便換乘了快馬，迎著清冷的薄霧趕往九嵕山。當站在長孫皇後陵前的上馬碑前時，商商還是禁不住震驚了！

“咚！咚！咚！”又是接連的三聲悶響！

“嗯！”李默輕聲承諾，頓了頓，終究俯下身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觸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悶悶的反響，震得商商心頭一陣輕顫。

為甚麼？她能夠對全天下的人都和顏悅色，乃至就連她的仇敵她也從不會惡言相向，隻唯獨對他，向來冇有一次是笑著的！

商商看著麵前高大的山體上，鱗次櫛比的祭殿，口中不由喃喃：“天啊！”

或者這也是李默對長孫皇後惡感的又一個啟事？

香案上潔淨而整齊，三牲果品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正中的香爐也打理得乾清乾淨，冇有一絲多餘的香灰。香案兩端的長明燈在漸亮的晨光中伴著白燭悄悄的燃燒著，帶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默！如何了？”

“那可不？不然如何叫皇上呢？”看著李默情感變得好些，商商這才笑了起來。

“這最後三個響頭！是尊你長孫皇後是一代賢後！我李默敬你三分！”李默在商商大力的拉扯下直起家來，額頭已叩出血痕，兩眼隱泛濕意：“但是，從今今後，我李默不會再來，自此我李默與你再無半分聯絡，我自有我的路要走，你也------不必相送！”

商商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長孫皇後的真容，並且是比真人還大的雕像，那種金燦燦的讓人眼發花的感受確切是相稱震驚；李默看著這個一臉慈悲的女人倒是心中百味雜陳，說不清是怒還是悲。

看這天色，皇上的禦輦最多另有半個時候便要到這裡了，如果再留下去，必將會和他撞個正著，他可不想被人發明他在這裡拜祭長孫皇後。

“既然來了，就上幾炷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