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此次演出,商商但是挖空了心機,單單是為了選首合適的曲子就躊躇了好久,太新潮的恐怕世人冇法接管,不是有句話說的麼,搶先一步是天賦,搶先十步就是瘋子,她可不想成瘋子!可選舊曲又可貴奏出新意,考慮再三,才選了一首宋時李清照的《一剪梅》,此詞筆墨簡練,又最能唱出女子的和順神態,在這銷金窟裡唱最是合適不過!配器更是極儘美好之能事,務求做出繞梁三日的結果。
世人都靜了下來,便隻聽得角落裡商商一人在說話,腦後一溜水滑的大辮子也跟著她轉頭一甩一甩的。
“商商!今事可容不得半點忽略,你可有實足的掌控?“雲姐的一雙杏眼緊盯著商商,有些不放心的問。
“甚麼事?雲姐?”商商莫名其妙的站住,統統都在按說好的打算停止,她另有甚麼好擔憂的?
取過一旁雲姐請洛陽城裡最馳名的錦織坊日夜趕工繡出的舞衣換上身,手撫過裙身上繁複的纏枝斑紋,商商俄然有種荒誕的感受。那些在二十一世紀的日子彷彿就在明天,滿天煙花的鳥巢,鎮靜不已的同事,一晃眼就隻剩了本身一人,對著這滿室的盛唐之風。
“你。。。。。。唉!”雲姐不防被她噎了一下,卻又發不出火來,是啊!哪有人做事能有實足的掌控呢?
將雙眉細細的描過,又讓丫頭舉著一枝紅燭,用炭筆削尖的一頭貼著睫毛根畫眼線,在這個冇有眼影的期間,獨一能使眼睛看起來又大又亮的體例,約莫也隻要畫眼線這一途了。商商謹慎翼翼的將眼線畫到眼尾,稍稍往上挑了挑,一雙烏黑大眼立時就又大了一分,眼角上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一旁的丫頭看的目瞪口呆,想著明兒也這般畫畫,必然能標緻很多!
且不說白牡丹在雅座裡心中驚奇,背景裡的快意也是心中惶恐,這幾日,她隻顧著活力雲姐偏袒商商的事情,很多事情也冇有重視,並不知這舞已經重新編過?隻在內心迷惑:坊裡幾時又新來一個舞師麼?
“敢問雲姐,甚麼叫實足的掌控?”商商淡淡的回了一句,麵無神采的回看雲姐。
雲姐命碧桃在階劣等著,單獨一人上了樓直往背景行去,方一推開門,便見鬧鬨哄一片的聲音,背景裡此時恰是一片慌亂。
快意、小巧、香奴、蠻兒四人皆是報在名冊上插手花魁賽的,本日也少不得下台演出一番。快意的嗓音略為降落些,在現在之世並不受人喜愛,此時的文人騷人,達官朱紫多愛鶯聲嚦嚦,是以她揚長避短,選了一曲軟舞《綠腰》。小巧和香奴歌喉委宛,皆是選了操琴而歌,蠻兒是有幾分西域血緣的胡姬,倒是選了最合她身份的胡旋舞,現在正細心檢視身上叮呤噹啷作響的一堆鈴鐺,如果舞得正酣時掉下一個來,踩在腳下,怕不是要摔一個四腳朝天!是以千萬草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