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長進了趟宮,一出來便到了這時候,倒是勞爺爺久等了。”商商對李子騫笑了笑,跟在他身後,往李靖的臥房走去。
初瑤不平氣的皺了皺鼻子,正要辯駁,卻被李子騫瞪了一眼,隻得伸伸舌頭閉上了嘴。李子騫這才轉向商商道:
這間金鋪並不大,門臉隻要四步寬,靠左邊的門邊便是一條長長的櫃檯,上麵一個個的擺放著些擦拭得一塵不染的方形錦盤,內裡一套套的擺放著成套的頭麵金飾,此時伴計正和掌櫃的在櫃檯前麵為她挑的那幾條綢帶計帳打著包,櫃檯的對側便是掛著一根根頎長的綢帶,各種花色的綢帶上一串串金鈴兒正迎著風輕動,收回一陣陣動聽的鈴聲。
坐在馬車裡轉頭望瞭望身後緩緩關上的高大宮門,商商這纔將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下來,雖說李治還是和之前一樣平和,但商商還是模糊的感遭到了他的竄改。
商商正喝著茶水,踱到了櫃檯邊看著那些手工精彩的頭簪、項鍊,冷不防聽得身後一個脆脆的女聲低低說道。
聽著李治乾脆了半天,商商終究在快傳午膳的時候勝利的從李治的念功下逃脫了出來,擦了下額頭的盜汗,很有些感慨這位老兄的功力深厚,直追多年後的某僧。
“你們倆啊!誰都不消說誰,都是兩個狠心的丫頭!”
“就這幾條吧!替我用錦盒包好了,我好送人!”商商挑了四條色彩光鮮,金鈴兒看起來也差未幾大小的綢帶,遞給了伴計。
李初瑤得了仆人報訊,從內院裡倉促的跑出來,見到一身宮裝的商商隻稍愣了愣,便又哭又笑的撲了上來。
“彆人怕她!我纔不怕呢!我家老爺但是禦史大夫,她是公主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被人彈賅?我聽我家大人說,明天早上的早朝,禦史台的奏摺把皇上的禦案都堆滿了,滿是彈賅她驕橫放肆、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