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衣手上拿著一本冊子,看了看節目列表,排頭第一個便是商商,她揮了揮手,一名宮女便走上前來。
她隻顧著看著銅鏡裡梳得標緻精美的髮髻,卻涓滴冇有發覺身後的玉瑤鬆了一口氣的神采。
陸雲謙恭柳湘蘭在這些牴觸中也起了不小的感化,為了完成沈落雲的拜托,他但是費儘了心機,又是大棒又是胡蘿蔔,還拉攏了柳湘蘭,一起恩威並施,這纔將內教坊世人的情感穩定了下來,不然,就算明著不能如何樣,公開裡對商商她們下點絆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到時候她們中了招,可不就有內教坊世人的機遇了麼?
“好了!不要再吵了,都下去打扮!如果你們哪個不怕死的弄出了忽略,就等著被皇上問罪處斬吧!”柳湘蘭冷冷的看著一臉鎮靜之色的眾歌姬,毫不躊躇的潑了一盆冷水,頓時,世人便彷彿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灰溜溜的下去打扮了。
陸雲謙對商商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做事一貫是有本身的主張的,倒也不消他過分擔憂,想了想,也冇有甚麼好特彆交代的,便自去安排琴箏的事了。
不過,這也是冇體例的事。人比人,氣死人!看了世人的跳舞和歌藝,不平也得服,彆說是商商唱的歌,快意跳的拉丁,光是蠻兒的肚皮舞就冇一小我能跳得象她那麼好,那極有力度的顫栗和矯捷的輕扭,那些舞娘們做出來老是差了那麼點味道。
一眾女人們擠在一個配房裡打扮,饒是這間配房夠大,也被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鬨得象菜市場一樣。
“都來了。”秀衣笑了笑答道。
“都來了麼?”柳湘蘭問了問服侍在一旁的秀衣道。
“女人不喜好麼?”梳頭的玉瑤看商商有些迷惑的神采,心中暗凜,莫不是看出了甚麼?
聽著上麵的嗡嗡聲,陸雲謙一陣頭痛,這些女人如何就這麼天真呢!皇上就算來看演練又能如何樣?如果皇上真會臨幸歌姬,那內教坊的美人早就有做妃子的了,那裡還會輪到她們?莫非真感覺內教坊冇有美人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更有女人一上來便花癡的大聲嘀咕:“不知我畫個甚麼樣的妝會讓皇上一眼就看上我呢?”
商商和快意等人隻感覺宮中的內教坊諸人除了剛開端時生硬些,現在也都挺和藹的,那裡曉得就在她們進宮這些日子,陸雲謙已經替她們掃清了很多的停滯,將對她們有定見,心機深沉些的全揉搓了個遍,弄得內教坊中人一個個都收斂了很多,再冇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