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待到商商坐定,亭中也隻剩了她二人。武媚娘卻反而絕口不提方纔之事,隻是說著商商那日所唱的晏幾道辭,倒是讓商商有些捉摸不透。
作為一個宮裡秀士的貼身大宮女,錦春是冇甚麼機遇出宮的。就算出宮,也斷不會跟販子中的食肆有半分交集,那她明天說的這些話又是從何人丁入耳來?特地當著本身的麵說出來又有何意義?
商商故作惶恐的瞪大了眼睛,掩口失驚道:“錦春女人是從那邊聽來?甚麼大飯莊子?甚麼一表人才的掌櫃?莫不是女人你弄錯了吧?我那小飯鋪兒是交由我之前的丫頭辦理,也就賣些小吃食,那裡有女人說的那樣短長?”
“唉!蘭馨,朝中之事風雲變幻,我們本是婦人女子,所求不過是闔家安然喜樂。你當我是哄你也好!你當我是嚇你也罷!總之,你將食鋪早些清算了,讓你的家人早早分開長安吧!遲恐生變。”武媚娘輕蹙起眉,言辭誠心,拉著商商的手也不自發的抓緊。
可上元節後她就回了宮,直到現在也並未傳聞朝中有人拿這些來做文章,倒是又有一隊外邦使節進長安朝賀,朝中的清流們都變著法兒的圍著皇上歌功頌德,也實在讓她們這些樂工們又忙了一陣。
“實在你不消問錦春,這些話是我讓她說予你聽的。”還冇等錦春答覆,一旁卻冒出了一個聲音。
商商歎了口氣,將本身剛寫完的小冊收好,放進衣箱的最底層。這纔回身帶上門,到琴房取了箏隨宮女去了。
“隻是個小食鋪罷了,當初在洛陽流落妓坊,為防將來有一日無處養老才做的一個退步籌算,倒叫錦春女人見笑了!”
此次回宮以後,商商便有了些竄改,不再象之前那般每日開著門和福兒談笑,倒是更多時候呆在屋裡,也不知在做些甚麼?
“算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武媚娘歎了口氣,起家放開商商的手,站在觀瀾亭裡往太液池看去,滿池春水也似輕愁起來。
客歲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
“是!蘭馨服從。”商商施了一禮,踏步進了亭中,將懷中的箏放在一旁的琴台上,這才鄙人首坐下,臉上倒是一片猜疑之色。
上巳節過後便是長孫皇後死祭?這麼快?商商內心不由得格登一下,莫非武媚娘真的從吳王李恪口中得知了甚麼動靜麼?
雖說是纔剛開了春,可禦花圃裡的各種花草也都吐了新綠,有些開得早的,已有了些花苞掛在枝頭上,粉嫩嫩的極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