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最後的比賽另有兩個多月,顛末初選,剩下的隻要三十來個女人了,而雲水坊和牡丹閣加起來就占了三分之一,這讓統統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這兩個處所,不但同業裡在暗自猜想,在洛陽城裡,乃至有賭坊開出了盤口賭誰會是最後的花魁,這內裡商商的賠率是一賠一,白牡丹倒是一賠二,其他的多少各有不等,當商商偶然間從綠袖口中傳聞這件事的時候,真有些哭笑不得,暗想:公然,不管在哪個朝代,賭,都是人的賦性啊!
“啊!終究學完了麼?”蠻兒大睜著杏眼看著商商,眼裡透暴露欣喜的光芒,這段日子,她聽那手鼓的聲兒都聽怕了。
這幾日和商商等人在一起,快意自發也學到很多東西,倒也不再象疇前那般目中無人,隻是在內心悄悄發誓:今後定要做教坊第一人,不管是甚麼人,隻要有值得她學的,她必然挖空心機學來!
自從太常寺裴銘裴大人調集全洛陽城插手花魁賽的妓坊嬤嬤們,宣佈了關於本屆花魁會承擔禦前出演任務的決定後,全部洛陽城妓坊之間的乾係便愈抓嚴峻起來。統統的人都卯足了勁想要奪下這個頭籌,明的暗的,花腔百出。
“不勞女人操心,女人閉關的第二日,那人便醒了,我見他傷口規複的挺快的,他又不肯和我們搭話,便也冇太在乎,比落第二天一早再去給他換藥時,人已不見了,隻桌上留了一張字條。”說完,便從妝盒裡拿出一張紙條來,上麵隻廖廖數筆。
商商卻對於這些一無所知,整天在雲水坊的樂器房裡搗鼓,終究被她尋了一個小麵鼓,試了試音,感覺音色還不錯,又用各種豆裝在酒瓶裡試聲,最後選了綠豆,裝了些在空酒瓶裡塞上了塞子,一共做了兩個。每日就用這鼓和綠豆瓶打著拍子練習快意和蠻兒的跳舞節拍感。
“各位姐姐們辛苦了,都歇會兒吧,這段日子我們也練得差未幾了,如果不出不測,各位姐姐隻要練熟了已經學會的東西,也就夠了。從明兒起,我們就不必再合在一處了,免得惹人重視,過兩日,我交代雲姐製的樂器,估計徒弟們也能練得差未幾了,我們再最後實際排練幾次,務需求做到萬無一失,如果此次勝利了,想必我們雲水坊也能高枕無憂一段日子了。”商商看著累垮的幾人,淡淡的笑了笑。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倒是至心的喜好上了她們,就連快意,偶然也感覺傲氣的惹人憐。幾人都是犯了事的官眷,雖說開罪的起因各不不異,但所受的痛都是差未幾的,倒另有一番同病相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