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今後就咱孃兒倆了,甚麼還不都是你的,那些東西我也看不懂,乾脆你都拿去,就擱你手裡吧,你爹多會策畫的人啊,如何就走了這一步,我們,我們這個家今後可如何辦啊。”說著說著,張氏的淚又滑了下來,愁悶的眼神鎖定在餘易的身上,直叫她毛骨悚然。
屋裡沉默下來,餘易考慮著是不是現在排闥出來算了,可半晌以後,張俊生鏗鏘有力的發了話:“照我說周家不該這纔是功德!若周家現在真看低了餘家的家世不情不肯,你把易姐兒嫁疇昔纔是害了她呢。”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張孃舅說出這句話來倒是極可貴的。
邊掉著眼淚,張氏還不遲誤行動,起家從床頭的立櫃裡拿出一個紫檀的匣子來,交到餘易手裡後又從打扮台上擺放的金飾盒裡找出了一把黃燦燦的銅鑰匙,一齊給了餘易。
“本來就是兩家都看中的婚事,老爺在時允了的,眼下還不派人過來籌議,這周家到底是甚麼意義呢?”張氏又是慣常的六神無主了。
“那些東西有甚麼都雅的!”張氏提到自家家底時竟是一臉的不耐煩!“不過你打小就喜好看個帳啊本啊的,你爹還總貫著你。”提到易姐兒的爹餘老爺,張氏的麵色又暗了下來,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