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再猜度質疑嗎？”智囊拱手道：“雍王妃身份落定後，我們都曾替王爺可惜。不想陰差陽錯，世人猖獗追逐的那顆明珠，早已被王爺握停止中。”

東方明日疲累的神采終究有了顛簸，倒是皺眉不悅地盯向智囊。

聽得站在他身後的智囊，打趣他道：“夫人原是位傳奇才子，王爺如此怠倦，該不是夜裡勞累過分吧？”

東方明日的手掌將我的臉扳向他，他專注的目光凝睇著我，似瞧出甚麼似的發笑，“你不肯做側妃，那我便立你為夫人吧。”他蘊笑看我道：“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人！”

東方明日卻連聽著智囊的打趣，也不見喜怒哀樂，他又撚了一顆魚糧，扔進水池道：“雍王妃奚二蜜斯的身份，師叔如何看？”

昨夜他讓我從蘭溪院搬過來，今後我便要宿在這裡麼？

夫人？

我望著鏡子裡的她們問道：“王爺在那裡呢？”

我邊賞看日月殿的景色，邊疇昔後院，已經餵魚大半天的東方明日，仍然還在那邊餵魚。

他看起來，身心都很疲累的模樣。

我為何要做一個側妃，站在那一步之遙的位置，永久活在懸空的屬於柳玥的身份之下，暗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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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智囊恭敬地對過來的我施禮。

智囊還要進言，東方明日驀地拉了我到他懷中，智囊啞然，隻得見機分開。

智囊眉宇間出現煩惱，“王爺！您早該對雍王妃忘情！因為柳閣老官位岌岌可危，不得已嫁給雍王麼？我看她是嫌棄王爺的母妃是位罪妃，皇上重文輕武更見不歡心王爺，而雍王的養母倒是正宮皇後！她看重的不是與王爺的情，而是雍王妃，乃至是將來的中宮之位！”

我回眸望著東方明日，他和順看著我，“小小一個東淄國罷了，我夫人有足以自保的才氣。”

東方明日仍舊扔著魚糧，疲累道：“她若不是奚二蜜斯，她又是誰？她又何故言說本身是奚二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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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含笑起了身，聽到寢殿裡的動靜，寢殿的殿門被悄悄推開，夜雨流雪端著洗漱物品繞過屏風過來內寢，與我福了福身，麵帶憂色喚我道：“夫人。”

“王爺夙起後特地叮嚀過，不成吵著夫人，等夫人天然睡醒後，夫人洗漱後，先服侍過夫人用飯菜，以防夫人餓著肚子。”夜雨彎唇笑道。

有些懶怠理睬智囊，東方明日又機器地喂起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