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心……
本來是問路的。
進了聚財街,將要攏花府時,馬車被人攔住,“唉,小哥,聚財街如何走啊?”
花胡蝶?
我望著大阿姨,她的邊幅與我娘有三分相像,我趕快上前行了一禮,“大阿姨好!”
車伕道:“兩位大嬸,這就是聚財街!”
不知為何,那唯美的曲調和意境,現在聽在我耳中,感覺煩厭起來。
邊往花府走著,那貴夫人邊打量我,獎飾道:“女人真是花容月貌!算起來胡蝶也跟女人普通大了,不過啊,花胡蝶隨了她那爹孃,從小就長的膀肥腰圓,體格彪悍,可冇女人這般都雅!”
“誒誒!”兩個婦人歡樂道。
曲調是我先前撫的《蒹葭》。
本日,或許並不該去見蕭奕然,去見他,本就是一個弊端!
貴夫人亦是叉腰,身板擋住寶財麵前,其壯碩的體格,足足比寶財一個男人要大上兩倍,她抬手敲了下寶財的腦袋瓜子,大聲道:“我是誰?我叫花大猛,是花大壯的親姐姐!是這花府的姨奶奶!”
“你表姐蔡花兒出閣已經兩年,我蔡家就你表姐一個閨女,阿誰窮小子放著蔡家的買賣不接辦,人窮卻誌高,偏要進京考取功名出人頭地!阿誰窮小子三年一考,考了好幾次功名都落了第,這不,本年又榜上知名!大阿姨怕你表姐跟著他刻苦啊!他們這進京已經兩年了,也不曉得過的如何樣了,我實在放不下心,便跟老頭子進京來看看。”有寶財作保,大阿姨倒是不再思疑我的身份,卻還是盯著我的麵孔細看。
剛幸虧花府門口嗑著瓜子的看門仆人寶財覷見了我,欣喜叫道:“呀!蜜斯!您返來了!回孃家如何也不告訴一聲,老爺夫人也好早早歡暢!蜜斯,快請進!”
寶財擋在我身前,叉腰覷著那貴夫人道:“這如何就不是我家蜜斯了?我寶財在花府當仆人已有三年,會連本身家蜜斯也認不出嗎?你這個婦人,你是誰啊你?”
寶財覷一目炫大猛和我娘花大壯類似的身板,估計是信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隻是……偶合罷了!我是花小壯……決然不會是奚二蜜斯!
“那小哥,這聚財街可有一個花府?家裡做黃金買賣的!花府老爺叫黃金貴,夫人叫花大壯!”
是到我家找我爹孃的,我翻開馬車車窗往外看,本來是兩個威猛高大的婦人,看打扮,一個是貴夫人,一個是陪侍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