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了貧苦戶,我打斷你的腿。”老爹活力了。
“看看環境,走不走再說,俺爹非要我去上學,後天去黌舍問問,看還要我不要。”
“你爹還冇有胡塗到不識數的程度,幾天返來一車木頭,十幾天發一次貨,會專門要一個管帳?來,歉收,喝酒。”金土倒上酒,本身先喝了一杯。
“你嬸子她媽病了,在病院裡服侍她媽。”
賀歉收接過父親手裡的鏟子,“嘩嘩”的就剝了起來,毛白楊的皮很厚,但是隻要用力,就會很清爽的剝開。
“孩子,你說辦大廠就辦大廠了,蓋廠房,買設備,活動資金,冇有一千萬,是玩不轉的。”
“我今後在咱家辦一個大廠如何樣?”賀歉收說。
“好,不說這事了,這活你不無能,你腰剛做了手術,這活計端賴腰上的勁。你如果舊病複發,醫療費你多少年也掙不返來。”
“我的算甚麼廠子?就是刮刮樹皮,都是男人乾的活,用不著她。”
“你出去了一年,我就不信你會掙多少錢,有錢留著你上學用吧,你爹俺倆不奇怪這些。”母親硬塞給了賀歉收。
“去坐坐就去坐坐,你裝這些東西乾啥?”
“爹,你放心吧,我的錢你花不完,把貧苦戶的名額讓給彆人。”
“你就將近畢業了,冇有拿到畢業證真的可惜,上學也不錯,等畢業了,想乾啥再說。歉收,阿誰胖丫找過你嗎?”
“我們這裡的板材行業是集約型的,就是伐樹,剝成如許的紙板,然後送給大廠,大廠加工成各種木料,然後出口,上遊的財產掙錢,我們就是掙個辛苦費。”
“咋就不能評上貧苦戶,咱家的屋子露天,我長年要吃藥,你們三個都在上學。”
“你是恐怕我貪汙你的錢,纔不讓我返來在你的廠裡記賬。”金翠說道。
“歉收,這一次返來看著是不籌辦走了?”金翠問道。
“你明天早晨帶返來的酒肉,冇有捨得吃,你爹俺倆籌議了,你去給你金土叔送去,你金土叔人不錯,你返來了應當去他家坐坐。”
“弄啥哩?”賀歉收不解的問。
“爹,我客歲還給黌舍哩捲了一萬塊錢,你見過貧苦戶捐款的嗎?”
回到家裡,母親還冇有做飯,乾了一天的活,確切有點累。洗把臉,母親用一個紙箱子裝著東西,塞給賀歉收。
“你是咒你爹哩?你爹就是有病,費錢不會往你要。明天早晨不是說讓你去黌舍嗎?”
金翠搬了一個板凳坐下賀歉收的中間,給兩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