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北風吹得人直縮脖子，跟車子裡的暖氣一對比，更是侵入骨髓的冷。

“好。”席瑾城看了眼男人腳上繫著的腰帶，勾了勾唇，開門下車。

“如何樣？”上車後，席瑾城給劉燦打了個電話。

褲子被脫到了腳踝上，光著兩條腿，在這裡站一晚的話，明天不成了一具挺屍嗎？

這嗬氣都感受能成冰的溫度下，下河風涼？

“我……我……說！”男人狠狠的吞了口口水，轉頭看著深不見底的護城河，黑暗中，河水被風吹起潾潾的波浪，彷彿有無數雙手在等著人落下後，活活撕碎般。

“好的，席先生！”劉燦應了聲，在掛上電話後，才扁了扁嘴：“我也想睡覺啊！”

“是……是……就……就是林……遠翔！”男人唯恐席瑾城不信賴，又從速的重申了一遍。

他手不能動，腳不能行的，如何叫放了他啊？

“席……席先生……你……你彆……彆嚇……嚇我！”男人遭到驚嚇後，瞪著雙眼，話不能連貫的一句話說了半天。

“你如果有半句話不說實話，我會賜你一腳下河！”席瑾城對著男人笑了笑，下了車。

“彆……我……我……你……要乾……乾甚麼……”男人哇哇大呼，想後退，卻被保鑣拽住褲腰，轉動不得。

男人略顯躊躇後，順著席瑾城的目光看到河中心時，忙開口答覆道：“林……林遠……遠翔！”

“席……席先生……”男人這才認識到事情彷彿不像他所想的那麼簡樸，席瑾城的狠手腕，就像冇跟他正麵交換過，但也是耳熟能詳的。

為了她，他估計是真的甚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席瑾城皺了下眉，對保鑣使了個眼色。

“保……庇護舒……舒蜜斯……她……她不……不……”

十仲春的寒夜裡，北風呼呼響。

“啊……你……停……停下……”男人傾斜著身子，扭著腰想把手擺脫出外套的捆綁。

“不肯招認。”劉燦看了眼劈麵的男人，有些無法。

“我……我說！”男人見他這架式底子不像是恐嚇他的，神采慘白的頂風大喊了起來。

“席先生讓我送你下河裡去風涼一下！”保鑣嘲笑，手上一用力，褲腰上的釦子被他拉落了，拉鍊也裂了。

“說吧！為甚麼守著我女人的墓，五年？”席瑾城靠在車身上，雙手抱胸的看著他。

保鑣站到一旁，等著席瑾城。

席瑾城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用鞋尖悄悄踩滅。

席瑾城點了根菸，耐著性子聽他說話，聽完他好不輕易憋出整句話來時，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