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已經被她打掉了嗎?
“不要!”劉燦急呼一聲,伸手去擋施鬱言的手時,看到有一隻手比他的更快,直接握住了施鬱言的手腕。
“如何?不看一眼嗎?你不看看因為你,她到底接受了甚麼樣的痛苦嗎?你不看看,你們四個月大的孩子嗎?你不看看,她走的時候,臉上有多麼的遺憾與不捨嗎?你不看看……”
肉痛得跟斷了筋,呼吸都亂了章法,手腳冰冷得比屍床上的更甚。
這個傻瓜,如何能夠讓他落空那麼貴重的寶貝呢?
舒家人如何辦?席瑾城如何辦?
我愛上你了,我特麼的愛上你了!
陳靜拿著B超單呈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就奉告他,舒苒一小我去病院把孩子打掉了!
“彆打了!施先生,彆打了!”劉燦走過來,含著淚拉住施鬱言一拳一拳毫不包涵的手,再這麼打下去,席瑾城真的要被他打死了!
那頭彷彿多久冇有梳理過的蓬亂的髮絲,儘是褶皺又到處是乾枯的血跡的襯衫,就像一道道讓人冇法置疑的證明。
他連著找了那麼多天都冇能找到她,他底子冇想到,她竟然一向都在病院裡!
她實在早就決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了,她就怕是他不讓她生下這個孩子,以是才一向在瞞著他!
如何能夠!
倒是比席瑾城臉上的寒意給威懾到。
白布矇住了床上的人,能夠較著的看到一小我形的凹凸表麵。
此次,換成了她在施鬱言的懷裡分開了哦?
此次彷彿換了男配角哦?
但是,有身如何能夠連一點跡象都冇有?
施鬱言眯起眼,看著他絕但是然拜彆的背影,冇有再追上去。
舒苒,你可真是高傲,就算死,都要死得這麼高傲!
“施先生!”劉燦上前想攔住施鬱言,如果舒苒真的死了,那讓席瑾城親眼看到她,太殘暴了!
這個傻瓜,心在滴血如何會要去買創口貼呢?
到病院,施鬱言直接帶著他們到了承平間,停在一張鋪著白布的陳屍床前。
“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為甚麼腦筋裡一片空缺,甚麼都找不到了?
他更冇想過,她命懸一線……
你如何能夠這麼無私,你如何能夠連籌議一下都不肯,說走就走?
耳邊,迴盪著那一天他的詰責與她的答案:
“席瑾城,不管你相不信賴,究竟隻要一個,舒苒真的分開我們了!她走了!你曉得嗎?她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大夫說,阿誰孩子都快四個月了,她是帶著孩子一起走的,你知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