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想到柴瑾煊那廝,先前也是半夜爬牆,頻頻跑去梧桐苑,趙予安就更加冇甚麼好脾氣了。
“醒了,醒了,醒了,你快過來,替我梳頭。”
趙予安抬手揉了揉小傢夥的腦袋,滿臉歡暢。
暮秋的夜,已經多了幾分夏季的清寒,便是連那灑在人間的清暉,都格外的清冷。
隔著門,清冽的男聲再次響起,流暴露幾分體貼。
不明以是的趙予安順著他們的目光朝身後看去……
“慕夫人早,小安然也早呀!”
“故意了。”
見趙予安欲言又止,兩位道長捋了捋髯毛,冇有直言,隻是諱莫如深地瞥了一眼趙予安的身後。
“快些吃,吃完我們早些趕路。爭奪本日入夜之前,能過了前麵那座山。”
先出聲的,是趙道長。
趙予安低頭垂眸,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迴應著誰。
“糟了,睡過甚了!”
趙予安不敢冒昧,急倉促地跑下樓,朝兩位道長見了禮。
“果然是有甚麼樣的主子,就養出甚麼樣的部屬!”
趙予安咂咂舌,忍不住感慨道。
“姐姐,吃吃……”
“兩位道長如何……”
半夏反應不及,被俄然關上的門,砸到了鼻子,下一瞬,鼻血便流了出來……
要不然,該如何解釋,這滿滿鐺鐺一桌子的吃食,滿是遵循趙予安的愛好來的呢?
等三人好不輕易推搡著走下樓時,就看到趙家佳耦和慕婉凝母子,正有說有笑的圍著方桌用飯……
“我怎不知,你們定國公府教出來的保護,竟是這等輕浮無恥之徒?夜窺女子房門?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門外,探到趙予安均勻的呼吸後,方纔還渾身緊繃的保護,終究悄悄鬆了一口氣。
嘁,高高在上的人,也會有受傷的感受嗎?
“更深露重,早些歇了吧!”
“趙女人,夜裡風寒,莫要貪涼。”
話音未落,她的屁股就已落座。
跟著車伕的呼喊聲,他們再次踏上了回籍之路。
冷冽的男聲再次響起,勾起趙予安嘴角的一抹嘲笑。
這保護,如何老是陰魂不散地跟著本身?他不是應當去守著慕婉凝母子嗎?
趙予安快速翻開門,一把薅住站在門口發楞的玉竹,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玉竹給拽進了屋裡!
嗬,小樣兒,還拿捏不了你?
慕婉凝朝對方點點頭,拉起小安然就上了馬車。趙家佳耦和趙予安他們,也急倉促上了各自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