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頁/共4頁]

他的臉相卻一點不咄咄逼人，語氣也暖和了，帶著三分笑意，表麵看很像一個墨客，斯文儒雅。

不等黃佩玉話落，常力雄又問：“何事投奔？”

秀芳識相地分開了。常力雄從床頭取出他的小黑布包裹，翻開來：是一把帶殼的手槍，他翻開彈匣，扣上槍彈；又從皮套裡拔出匕首――洪門慣用的小刀。

黃佩玉三十六歲，在上海男人裡算個兒高的了。大褂外加一件皮背心，唇上留有修剪整齊的鬍子，帽後的辮子明顯是假的。他進門後將弁冕遞給餘其揚，反而顯出氣質來，看來是個有經曆有主張的人物。

兩分鐘不到，新黛玉就來了，李玉趁便把茶水放上來，燒好水煙呈上來。李玉退出門去。常力雄吸著水煙，對新黛玉說：“你教月桂女人洪門端方。讓她儘快學會！”

待一行人的腳步聲到廳門外，常力雄在廳內高舉雙手做抱手禮。

常力雄快說：“隻打九九，不打加一。”

內裡師爺大步迎上來，向黃佩玉拱手請安。師爺伴隨他走上迴廊，樓梯口又有管家老五和老八彆離施禮驅逐，伴隨到鳳求凰廳。

師爺說：“各位弟兄明白不？”

餘其揚的搜身做得乾脆細心，快速有禮，卻冇有漏過任何能夠藏兵器的處所，這是當保鑣的根基練習。他格外謙恭地說：“黃先生，獲咎了。”

黃佩玉說：“隻要金盆栽花，哪有青紅分炊？”

常力雄把小月桂打量打量，自個兒衡量，自顧自地點點頭。他走到門口，讓李玉把新黛玉叫過來。

他們坐下後，中間隔個桌子。小月桂敏捷地端來早就備好的一盤瓷酒杯和酒壺，擺在桌上。常力雄伸脫手來，拿過瓷杯，擺出一個奇特的款式。

小月桂與常力雄頭挨著頭，看得入迷。

小月桂將酒壺拿在手裡，常力雄擺一個杯，她就斟一杯酒，兩人共同默契，將杯子一一斟滿，黃酒的香氣飄滿屋裡，而桌上呈現的是一個“七星劍陣”。這是認明洪門弟兄的三十六步地之一。

“姆媽，你放心！”小月桂清脆地說，“凡是常爺交代的事，我必然能辦到。”

小月桂搖點頭，坐在他身邊。

鳳求凰廳裡，常力雄和師爺麵劈麵坐著，身後站著八爺和三個部下人。三爺走出去，他身材和常力雄普通高大，隻是年青很多，三十歲不到。凡是碰到能夠會動武的事，三爺老是常力雄的首要幫手，並且部下有一批精乾的殺手，都是短刀短槍。

他神采嚴峻，眉眼之間似有殺氣。他冇有說話，更冇有請來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