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頁/共4頁]

擱下電話，筱月桂走到廚房，她找到一個杯子，但是茶壺被砸爛，幸虧還剩有一些水，她謹慎翼翼地倒在杯裡，一口氣喝了下去。

餘其揚神采不動，彷彿冇有聽到似的，他仍然彎著腰，卻冇有回聲。

筱月桂昂首，安靜地說：“女人嘛，你到那裡找不妒忌的女人？”

筱月桂站了起來，走近六姨太，很靠近地說：“老頭子厭了，就會回到你身邊。就像京劇是‘國劇’，如何也不會把職位輸給本地灘簧。”

黃佩玉感覺麵前這個女人的確太好，她應當哭鬨，向他訴怨，要求獎懲這個六姨太。但是她冇有。彷彿這些事都不是她該當體貼的，她隻體貼他吃得好否，睡得好否。如此和順乃至賢淑的女人，他府上找不到，他向來冇有碰到過這麼既風騷又賢惠的女人。

寬廣的客堂現在隻剩下他們倆，聽得見那兩人在清理廚房。黃佩玉好久冇有出聲，餘其揚耐煩地問：“老闆？”

“甚麼意義？”

“還不滾？你不回府去我就不究查。”

最敬愛的是，她向來不發脾氣。黃佩玉最討厭女人發脾氣，不管是小事大事，值得不值得都來個不顧結果的歇斯底裡。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輪到他來享用，他感覺本身是上輩子修的福分。

“刁婦耍潑，”黃佩玉頓腳說，“我豈能容忍！”

他拍鼓掌，隻見綠花沙發上滿是泥跡鞋印，點頭感喟。

黃佩玉說：“那你現在就從速回故鄉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準回府上去取東西！”

女用人這才爬起來，翻開門逃了出去。

“明白了。”

秀芳和李玉帶筱月桂到樓梯後儲藏間，看地上捆作一團的粗大孃姨。

餘其揚這時趕到，看著女用人疾走而去。黃佩玉找了個冇有瓷器碎片的單人沙發，撣撣沙發上的足跡，坐下。餘其揚表示秀芳和李玉走開，他等著黃佩玉發話。

瞥見六姨太還是冇有動，筱月桂說：“我們都是奉侍男人的，我如果嫁給他做七姨太，纔是跟你搶男人。現在我不過是個說走就走的情婦。”

“嗨，你另有自知之明？”六姨太不知如何應對筱月桂的步步讓步。

“就不能找你？”筱月桂冇好氣地說，“阿其，聽著，奉告老頭子從速來一趟。六姨太帶人來，在大鬨康腦脫路，正要燃燒把屋子燒了！叫他頓時過來，鄰居頓時要叫巡捕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