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無極澗一半如天國,陰風怒號,冰寒如魅;另一半卻又如煉境,赤炎炙烤,炙烤如火。這裡就是絕對的禁地。你們倆就是去送命的!”笛翮都要哭了。
儘量沉下心來,進入一種虛空的境地。這也是一種修煉。
“說不定是好動靜,不讓我們出來!”襄垣喜滋滋的說。
刺激得青陽肝火中燒,青筋暴露。他受不了了。
謄寫,能夠讓他的心溫馨一些。
就連蒼月也是,正在大火中痛苦掙紮,冒死尖叫。彷彿變成了血魔煞,又被世人謾罵活活燒死。
遠處的墨軒,肅立不動,但是臉上倒是越來越擔憂了。
襄垣和笛翮被趕到門外。
因為青陽被燒焦了。除了牙齒,和眼白,滿是焦炭的樣貌。
不管那一種,都陰慘慘令人毛骨悚然。
瞥見襄垣,笑一下,扔了笤帚,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無極澗。
一個窄窄的入口,內裡卻像是一口天然構成的大肚子巨井。圓環形的井壁,側立如牆,高可千仞。井壁上麵,層層疊疊,黑乎乎的怪石嶙峋整齊,麋集卻各有分歧的詭異怪誕之相。
人站在內裡,朝天上往,隻能瞥見一個小小的圓形井口。若不是窄窄的入口有光芒透出去,恐怕這內裡隻能是烏黑一片了。
感受心臟都被凍住了。
襄垣頓時將臉拉得三尺長。
還是幻覺,剛纔那樣的幻覺。
但,對上神四級的青陽而言,已經充足了。何況,他本來就保持了最高度的警悟。
“彷彿從冇有人能從裡邊出來過,大師兄。……並且你的身材還冇有規複。”襄垣也從速幫腔勸止。
這些都是幻相,無極澗的幻相。
他的笑也實在是丟臉極了。
“你說甚麼?”墨軒輕聲問。
“大師兄,大師兄!”不知何時,襄垣又跑了過來,靠近了大聲地叫喊。
青陽隻是點點頭。
“嗯。大師兄,你又開小差了。我是美意提示你。……這些,算我的。”說著抱起那些抄好的經卷就跑了。
曆代的師祖,都是嚴令弟子靠近無極澗的。
墨軒刹時飛了過來,體貼的目光透露了情感。
青陽嚇一跳,回神過來,伸手就虛拍了一下襄垣的頭。
也不曉得為甚麼,無極澗被當作是無極山的聖地,同時也是絕對的禁地。
他從速半閉了眼,半閉了耳朵,不看不聽,隻是緩慢地打掃。笤帚虎虎生風,腳下飛速走動,就像走起了梅花樁。
話說,誰又會冇事乾,跑這裡來尋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