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沈老夫人將茶杯擲到桌上，杯底磕著桌子收回清脆的聲音，又有幾滴茶水濺出來。

竟然，授意弦那般說與她聽。

何氏趕到老宅的時候，看了一眼服侍在沈老夫人身邊的丫環，是個叫黑玉的聰明小女人。

那門壽山比來出土的玉石質料實在品格驚人，不曉得有多少富商盯著。冇想到短短光陰，竟全被蕭如箏掐在手中。戚玨不得不感慨，這個表妹從商的才氣實在不弱。

戚玨隨便翻開冊子，瞧見內裡密密麻麻都是些賬務。

“請說。”戚玨在一旁坐下，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茶水有些涼，味道就不是那麼精美了。他蹙了蹙眉，將茶杯放了下來。

“你不去找沈緋賠罪調劑，竟然跑去沈卻那邊想要她擔下罪名！你是這幾年在後院呆傻了嗎？你當真覺得沈卻還是阿誰被你隨便揉捏當作棋子的小女人？她現在是戚玨的老婆！戚玨是甚麼人？那是個連聖旨都能夠私改的男人！”

“如箏，你現在一人在鄂南，財物傍身老是需求的。不過，”戚玨話鋒一挑，“你那邊的確有一件東西我非常感興趣。”

沈卻點了點頭，俄然又叫住了弦。

“把它扯出來。”鞘臉上的笑有些雀躍。

“曉得你不喜好彆人用過的東西，琴絃已經被我換掉了。”戚玨說。

一出了沈寧的屋子，蘇媽媽悄悄對何氏說。

她微微一頓，又道：“不過表妹本日來也不全然為了這支新曲子。”

沈卻肅立在原地好久，她想了想，直接去了書閣。她謹慎翼翼翻看各個架子上的冊本、手劄。最結果然讓她翻出來很多東西，此中有些東西非常隱晦，但還是讓她看懂了。

沈卻踩著細碎的碧綠竹葉一步步走疇昔，她坐在戚玨劈麵，悄悄聽著。她緩緩閉上眼睛，內心是好久冇有過的安好。

蕭如箏一怔，倒是冇有想到戚玨會跟她討要一把琴。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雪驟琴上，俄然想起了那段陳年舊事。蕭如箏愛琴，見到好琴就忍不住出高價支出，而這把琴也是當初她花了很大心機才獲得的。隻不過……當時沈卻也非常喜好這把琴。

“你壓一下雕著的竹葉。”鞘說。

戚玨也不在內屋。

肅北靠近邊疆，那座城固然並冇有與烏和、炎雄交界，倒是非常承平。但是周邊的幾座小城倒是經常產生和彆國的摩擦，特彆是和炎雄國。常常會有蒙受烽火殃及的哀鴻湧入肅北，那些哀鴻妻離子散，瞧著就讓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