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陵菡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沈休,說道:“走了,明天一早走的。早之前還讓我把那封信給你。”
“出去。”輕柔的聲音,不是女子勝是女子。
固然當初戚玨硬生生給沈卻改掉了怕火的風俗,但是她還是對火警有一種衝突。沈卻感覺有些累,對蘇陵菡說:“有甚麼事兒明兒個再說吧,書香彷彿嚇到了。先帶她歸去吧。”
沈卻略略鬆了口氣,她漸漸向後仰,倚靠在椅背上。心中盼著此次她賭對了。
直到魚貫的隱衛衝出來把沈書香救出來,蘇陵菡才鬆了口氣。她有些驚奇地看著沈卻。沈卻假扮得再像,瞞得了彆人也瞞不過蘇陵菡。
弦隻一掃,就收回了視野。他微微哈腰,道:“先生,鄂南傳來動靜夫人假扮了沈將軍帶著五萬兵馬一起去了昭氏縣。”
弦排闥出來,見戚玨倚靠在藤椅裡,眼上覆著一塊厚厚的紅色棉布。尤川一身鵝黃長袍打扮,站在一旁的銅盆裡洗著帕子。弦瞥見銅盆裡的水早就被血水染紅了,屋子裡是淡淡的血腥味兒,另有一股更濃的藥草味兒。
比及天亮的時候大火才被燃燒,隻尋到了何氏燒焦的屍身,四肢已經黏在了一起,看不出人形。
沈休盯著蘇陵菡身上的衣服,靜了一瞬,才問:“誰去了?”
“刃叔叔,聯絡到魚童了嗎?”沈卻收起對鄂南的馳念。
“不好了!”沈器從背麵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說,“母親、母親她!”
一晃眼,三個小傢夥閃現在麵前。這是他們三個出世以來,沈卻第一次分開他們這麼久。馳念和擔憂堵在她心口。
沈器嚥了口氣,忙說:“方纔我和母親在背麵救火,母親掙紮著要去救哥哥。我本來想攔著她,但是我被濃煙嗆昏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見了!不曉得是不是衝出來了!”
沈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就將剋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