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展當即拎鞭上前,那兩個粗使婆子戰戰兢兢撿起板子,咬著牙將最後兩板打了下去。
安遙卻將莊嬤嬤搭上來的手悄悄拂開,回道:“多謝美意,家法冇履行完,我便不走。”
兩人對峙間,忽聽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哎呀,這院裡好生熱烈呀!”
“如果三少夫人曉得這個事理,想必府中會承平很多……”
柳嬤嬤趕緊否定:“不敢,不敢!”她顫抖著回身,對院裡的粗使婆子道:“拿水潑麵,澆醒了持續打!”
安遙指了指被阿展擒來的幾人。
幾個仆人很快打完板子,被拖去了後院。
蕭淺雲人都要氣瘋了,嘴裡號令著:“好啊,你等著,我們走!”
她又看了眼安遙肩上的血漬,心疼地“哎”了起來,“哎呦喂,這是如何回事呀,快隨我去梧桐苑,那邊有上好的千年珍珠粉,敷上就不會留疤了。”
來人恰是莊嬤嬤,她彷彿冇有瞥見這劍拔弩張的步地,直接擠到了二人之間。
“就是聖上來了,這刁奴本日也留不得!”
覆巢之下無完卵,不管身後有誰撐腰,她本日都要斬斷這隻迴旋在忘月居上空的魔爪。
一聽這話,莊嬤嬤明顯被嚇住了,眼神微變,頓時起家朝安遙走了過來。
慎行院裡產生的事情,她早就一清二楚,自知理虧,隻能笑容相勸。
蕭淺雲吼怒:“我叫你們放人,聞聲冇有?”
除了三個身著仆人服的男人外,另有兩張生麵孔,聽方纔裘嬤嬤的語氣,這兩人定是人牙子無疑了。
她抬高聲音威脅道:“板子打了便算了,可如勇敢把裘嬤嬤發賣,就永久彆想曉得你那寶貝丫環的下落了!”
又是這招?安遙有些語噎。
聲淚俱下的模樣,彷彿她纔是苦主。
安遙隻說了個“打”字,便不再迴應。
“四少夫人,裘嬤嬤年紀大,受不瞭如許的科罰,您看是不是經驗經驗就算了……”
“喔!以是隻要狗傍人勢,侯府的家法就能自成廢紙,為其讓路?隻能罰些連狗都不如的人了……”
這時,忽聽人大喝:“停止!”
“不是這個意義,我的意義是裘嬤嬤畢竟是三院的管事,這打狗……”
“四少夫人,您能安然返來,可真是太好了!可把大師擔憂壞了。”
蕭淺雲強裝平靜,“我的人有錯誤,我自會管束,用不著旁人操心。”
柳嬤嬤支支吾吾,既不敢接話,也不敢放人。
“仆人無召入內,需打二十板子,為首者則先打二十板,再……發賣出府……”
蕭淺雲一看有效,更來勁了,哭訴道:“她這是在打我的臉麵呀!如果冇人給我主持公道,我這就清算東西,回太尉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