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衫男人將銀元寶放在桌上,“掌櫃的,給我們來幾壺最好的茶,上些糕點,再喂餵馬。”
“晚了!這河水又深又急,下頭滿是礁石,前麵就是深瀑,下去了可就上不來了!”
溫馨的茶舍頓時熱烈了起來。
坐在安遙身後那兩個鬼祟男人有些坐不住了,便派了一人去看。
“小哥,叨教這邊有車馬可租嗎?”
“快去救人呐!”
她忽覺這兩人的麵孔有些熟諳,卻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馬廄緊緊挨著茶舍,中間有間粗陋的茅房,背麵就是湍急的河道。
可四下無遮,客人又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本身想走也走不了,隻能先坐回茶桌前麵,當作無事產生。
這一刹時,安遙也認出了她。
“誒,看那衣服是不是剛纔阿誰去茅房的女人呀?還是從速告訴府衙吧……”
剛纔落座的那群人竟起家朝馬車走了過來,這麼快就歇息完了?
莫非是比來產生的事情太多,本身開端變得疑神疑鬼了?
前麵那桌,坐著兩個鬼祟之人,一向盯著本身,桌上還放著兩柄劍。
此時,車簾微動,有人上來了。
她方纔見茶舍邊上有飼馬之人,剛想起家去問問有無馬車,俄然發覺到一絲非常。
安遙捶捏著酸脹的小腿,內心生出絲光榮。
她忽地想到本身身上隻剩下了貼身衣物,便下認識地尋了件衣服。
可一向待在此處也不是悠長之計,那兩人帶了長劍,這掌櫃看上去又上了年紀,如何護得了本身?
此人便是那晚登台演出的暢音班台柱——鶴貞女人。
“女人,您來得不巧,最後一輛剛被租走了,這幾匹馬都是那邊客長的。”
安遙幾近已經必定,這兩人是衝著本身來的!
安遙大驚,回身去尋藏身之處。
安遙心中模糊生出一絲不安,忽又遐想到本日阿展被吳夫人遣走之事,當真是偶合嗎?
幾個都雅熱烈的聚在河邊群情紛繁,可惜不已。
安遙考慮半晌,向著馬廄那邊走去。
如此看來,方纔這班人便是暢音班的伶人們了。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發地上揚,舉杯將茶一飲而儘。
就算天要塌下,也先將衣服穿好再說。
半盞茶後,卻冇見人出來。
餘光一瞥,剛纔那兩個鬼祟之人竟繞著四方桌換了個方向,剛好麵對馬廄而坐,手上端著茶杯,眼睛卻緊緊盯著這邊的動靜。
可還冇走到茅房,就聽人大呼了起來。
還好那夜有蘇晏的飛鳥,不然定然見不到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