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下毒之人恰是趁著射鴿演出時將毒箭射出,毒箭射在蕭太尉身後的紗幔正中,箭羽上的毒粉抖落而下,恰好灑在蕭太尉的菜肴杯盞當中,纔會讓他中毒倒地的。”
“安遙,你做得很好,不但製膳有功,還查出了下毒之人,本宮賜你黃金百兩,你另有甚麼想要的嗎?”
“哦,必然是因為中間加了個射箭環節,以是擔擱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山影如畫,花香滿盈。
來者不善,東宮俄然到來公然意有所圖,現在不但搬出了公孫延遇害之事,還將槍頭直指公主府之人。
“我們幾次實驗,才讓上菜節拍與演出節拍高度分歧。
安遙收回目光,低頭疾行,很快就出了莊子,向著侯府而去。
碧蟻山莊危急重重,不宜久留,安遙得了大赦,趕快領賞謝恩,快步退下。
她將混亂的衣衿重新豎起,本來得封受賞與腦袋搬場之間,隻要一線之隔。
安遙輕疑:“調劑?”
“奇特,方纔苗姑姑說太尉倒下之時,第八道菜才方纔上桌,如何會是笙簫管樂演出呢?”
“嗯,老夫也感覺本日菜肴非常特彆,且滋味無窮。”
安遙有些訝異,這是如何做到的?
長公主端倪伸展,難掩欣喜。
“多謝殿下,民女身材不適,想回野抱病,望殿下準允。”
戔戔幾個上菜婢女,他們並不在乎。
說完又輕聲勸道:“勿要多言,謹慎本身難保。”
手持笙簫的伶人們不敢持續,亦不敢退去,就如許僵在了原地。
長公主頓了頓,道:“準。”
長公主前腳下旨抓人,後腳就有侍衛急倉促上前回稟。
世人昂首一看,都愣住了。
“是加在第六個節目標前麵嗎?”
苗姑姑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順著安遙揚手的方向一看,那紗幔正中,竟插著一支箭羽!
“恰是呢!此次來的是京都最馳名的南枝班,梨園裡雖預備了射鴿節目,但需求時候略作調劑,以是放在了第六個演出。”
“那就奇特了,為了讓門客的五感獲得充分照顧,本日的八道菜肴不但與酒飲相互搭配,也與水台上演出的節目相互映托。
安遙話還冇說完,就有來賓嘖嘖獎飾起來——
冷風襲來,脖頸傷口處一陣畏寒。
大師的目光都落在安遙身上,想看看此人究竟要說些甚麼。
水台底下幾個伶人桎梏夾身,正被侍衛領向幽深的後院。
苗姑姑雖不明白安遙的意義,但長公主有令,也隻能當真共同。
“殿下,有位叫‘春奴’的射鴿伶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