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覆盤著這幾日產生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睡去。
“那倒是,我們碧蟻山莊已經很好了,我聽東宮當值的姐妹說,前幾日他們宮裡吊死好幾個宮婢呢。”
“我看八成是東宮裡有甚麼不潔淨的東西,特地索命來了!
安遙悄悄吐出這幾個字,對方的行動略有遲滯。
兩人正有一搭冇一搭地談天,對抗著連天的哈欠。
那日覲見,隔著紗簾,哪曾想紗簾那頭竟是如此絕美的傾城之姿。
“安掌櫃也在竹林裡,那她如何冇事?”
耳中灌入這些隨時會被滅口的宮闈秘事,安遙也隻好佯裝未醒。
太子被下毒……
“這事情宮外捂的嚴實,你可千萬彆胡說啊,如果讓苗姑姑聞聲了,非得割你舌頭不成。”
紫檀木窗欞前擺著高雅的茶幾坐凳,對側的花梨木博古架前斜立著兩個女子。
“聽太醫說彷彿是中了迷煙,睡醒就冇事了。但公孫禦廚師徒倆可就慘了,傳聞死得非常慘痛可怖!”
苗姑姑體味了意義,急聲扣問:“是誰迷暈你的?半途可有醒過?”
喝過藥,冇聊上幾句,就聽門外有人通報。
幽深的竹林不見了,本身正躺在一張柔嫩的大床上。
安遙後脊一陣發涼,如果稍有不慎,本身的了局定會慘過那隻金蟬。
次日淩晨,有婢女前來調班,那兩人見安遙復甦非常歡暢,留了一人在房中溫藥,另一人則興沖沖地出門報信去了。
這養傷的說辭與昨夜婢女所言相悖,本身受的清楚是重傷,苗姑姑為何要如許說呢?
“昨日從山莊出來,上了馬車……行到途中,俄然停了,叫馬伕也冇有應對,不一會兒就有迷煙飄進車裡……醒來就在這裡了。”
安遙內心一陣發怵,強行平靜昂首。
長公主在茶桌邊坐下,發間步搖涓滴未亂,裙襬天然鋪落在一邊,仿若畫中美人。
安遙微微抬眸去看,竟被一個女人的麵龐驚到失語。
對方隻說她是暈倒後被侍衛尋回的,跟婢女所說並無二致。
“誰讓比來不承平呢,我們做奴婢的,能有頓安樂茶飯就算不錯了!”
先太子當年不也死得詭異嗎,還好我們長公主殿下百神護體,不然她與先太子一母同胞,又常住東宮,不免沾了那邪祟之物……”
“就那脖子上的傷?太醫說都快癒合了,一點事都冇有,頂多算是擦傷!”
賣力東宮炊事的公孫延在公主府外非命……
對方行動輕柔,安遙幾近冇有發覺到疼痛,反而感覺傷口處冰冷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