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的酒樓竟然是他開的,難怪能以迅雷之勢將寶膳園接下,又敏捷重新開張。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臨時無事,想必是先前已有人應過一劫了!”
珍羞會本就占有著天然的資訊上風,一來曉得寶膳園是塊能夠撿漏的肥肉,二來熟知開酒樓的流程。
本來是他,珍羞會聯席會首,那日隨馬員外前來芙蓉樓試菜打賭,安遙以一桌咬春宴,讓他輸掉了一全部極新冰窖的大財主曾多冰。
冇等他說完,那丫環就斥道:“你這騙子,胡言亂語甚麼?我們夫人的高堂健在,職位尊崇,豈由你胡亂掰扯!信不信我讓人攆你出……”
嬋兒驚呼:“大師好準!一個月前,寶膳園一夜之前關了鋪子,這燈籠彷彿就是他們留下的!”
安遙笑道:“不必跟她普通見地,我們做好……”
嬋兒麵露訝異之色:“莫非是這燈籠壞了酒樓的風水?”
紅桃身邊的丫環忙道:“夫人,彆聽這江湖騙子胡說!我們這個月的買賣不知多好,哪有甚麼煞氣!”
不一會兒,芙蓉樓門前來了個江湖方士,手中握著根長杖,身後揹著個小筐,筐頂的木旗上寫著“斯須”二字。
她說著指向了閉月軒簷下的紅色燈籠,“我們的燈籠掛錯了位置,影響風水,莫非你們的就逃得掉嗎?”
紅桃眼眸微抬,麵露驚奇,似是現在才發明簷下掛著箇舊燈籠。
心傷之餘,安遙心中也迴盪著另一個動機,若顧心蘭他們是為了拿下這個地段的酒樓,將寶膳園拿下不就行了?為甚麼非要死咬著芙蓉樓不放呢?
“聞聲甚麼?”
嬋兒忙問:“何事不妙?”
嬋兒連連伸謝,又問:“該付您多少銀子呀?”
曾多冰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門牌都漆了新色,卻唯獨落下了簷下那盞三品紅燈籠。
驕陽當空,大師都進了室內避暑,外頭的行人並未幾。
“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嘛,有甚麼準的?我們夫人說了,江湖方士口裡都是哄人的把戲!”
方士接過水一飲而儘,伸謝後便悠悠在石階上坐了下來。
嬋兒點了點頭,“恰是。”
安遙點了點嬋兒的鼻尖,“真是個機警鬼!看來你方纔的戲演得不錯嘛?”
“啪!”
“那是!小時候,村裡的人都說我有去梨園裡頭當紅伶的氣質呢!”
隻聽他又道:“芙蓉樓隻是朝東南位的紫色燈籠,擺佈對調便可化解煞氣。可你們閉月軒的是麵朝西北的紅色燈籠,乃是大煞之兆,擺佈對調也是無用。”
方士指的,是那碗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