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炷香工夫,安遙就帶著滿滿一大罐冰回到了這間種滿鮮花的小院,院裡卻不見人影。
隻是這此中一隻杯子的邊沿還沾著口脂印記,看來方纔阿誰戴鬥笠的黑衣人是個女人……
蘇晏將本身的寶貝堅果罐捧了過來,裡頭除了鬆子,另有板栗、香榧和榛子等……
用完早膳,蘇晏教木童辨認各種草藥,在給他留下了曬藥任務後,就與安遙一同分開了。
院子西邊立了個草人,東頭有棵槐樹,木童站在樹枝上,手裡握著的恰是哥哥春奴為他做的那把彎弓。
“徒兒留下射箭,徒弟出去學廚。”
“彆急,這邊!”
蘇晏目炫狼籍,一開端還想跟著學兩招,到厥後直接擺爛,在一旁偷吃了起來。
“技多不壓身,我這也是為他著想嘛……”
蘇晏笑道:“這杯子是木童的,品酒得從娃娃抓起呢。”
安遙看了看門邊,“大叔去哪兒了,要不要等他返來再定?”
蘇晏有些難堪,趕緊轉移話題。
“那大嬸可願一試?”
兩人嬉嬉笑笑,進了後廚。
他這話倒是提點了安遙,對啊,那日他們去尋木童時,對方就已經不能說話了,而後春主子死的。
次日淩晨,安遙一起床就聞聲拉弓射箭的聲音。
安遙心中存有疑問,但見蘇晏不肯多說,隻好停息詰問。
蘇晏彷彿已經推測了這個答覆,細心查抄了一陣傷口,對兩人道:“腳筋斷裂的時候太長,按理說是不成能再接上了。”
“噓——”
一聽古神醫大名,牡丹大嬸眼中閃過些許駭怪之色,“真是光陰不饒人啊,想不到古神醫的弟子都已經懸壺濟世了。”
安遙笑道:“快去叫木童用飯吧,要不都被你偷吃光啦。”
淺顯病患,如何會單身前來,還戴著玄色鬥笠拜彆呢?
蘇晏搖了點頭,“我說過,這孩子得的是芥蒂,得解高興結,才氣開口說話。”
木童被安遙驚了一跳,不美意義地躍下枝頭。
蘇晏安撫道:“對,這可不是淺顯的線,而是桑根千錘百鍊而成,能與血肉相生相融,不必擔憂。”
蘇晏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這徒兒甚麼都好,就是不會製膳,你如果能教教他,這徒兒就算大成啦!”
“這位蘇神醫既然是他的嫡傳弟子,定是醫術過人。若他肯脫手,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又有甚麼好怕的呢?”
蘇晏微微一怔,“那倒不必,裝上一陶罐,幫她冰鎮就好。”
蘇晏用隻要兩人能聞的聲音問:“你明天就拿我招搖撞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