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虎收回目光,看向安遙。
“毒藥的形狀不定,可以是粉末,也可以是丸子。”
世人這才發覺,阿景的頭頂竟然燙著六個戒疤。
仵作一字一頓隧道:“回大人,驗過了,無毒。”
杭修當即擺手道:“無礙,你也是體貼伴計。本官隻是獵奇,他既故意玩弄這些乾花茶具和貝殼,應是酷愛餬口之人呀,怎會在房裡服毒他殺呢?”
杭修指著那半塊糕點問道:“這糕點驗過毒了嗎?”
剛進門,杭修就踩了一腳碎渣。
安遙胃裡一陣翻滾,剛纔看長眉師爺說話非常硬氣,安遙還敬他是個有骨氣的文人,冇想到他隻是對本身說話“硬氣”罷了。
“是,也不是。”
“誒,你另有公事在身,我就不打攪大人查案了。”
安遙怕阿虎情感再次失控,忍不住靠近輕扯對方的衣角。
阿虎說完對安遙點頭表示,兩人便一同分開了神泉居。
杜三娘搖點頭,冇有說話。
安遙蹲下身,看著那微微長出的頭髮,輕聲道:“看來他出家冇多長時候。”
兩人在三樓延長而出的小台坐定,點了這裡最著名的煮茶。
仵作蹲下身來,一手抵著阿景的頭皮,一手悄悄去揭他的頭髮,竟垂垂揭起了全部頭髮,暴露了他光禿禿的頭頂。
安遙四下望了眼,年糕店門前,臨河放著幾張矮竹椅,坐在此處能瞥見劃子從麵前劃過,而對岸剛好是神泉居。
在冇有日月更迭的地下城中,聞著滿室酥香,時候彷彿都偷閒落下了幾拍。
一進一出,竟已去掉了大半天時候。
三樓峻峭難上,隻要他們一桌客人,溫馨得能聞聲爐火噗呲上竄的聲音。
“是‘千夜蛇心’,因中毒後,會七竅流血,死狀可怖,彆名鬼麵毒。”
安遙端茶喝了一口,道:“在這濕寒之地,圍爐煮茶很成心機……”
仵作悠悠回道:“這個小的不知,小的隻懂驗屍。對了,小的另有個發明。”
“看來,這傢夥就是殛斃阿剪的凶手!他本覺得天衣無縫,誰知我才調蓋世,竟看破了他的狡計!他自知事情敗露,為逃罪惡,便挑選了服毒他殺!”
杭修謹慎避開貝殼碎,躡腳在屋裡轉了一圈。
杭修忍不住打了個顫抖,身邊人當即給他披上了一件白狐裘。
“啊!他竟然是禿子!”
“彆覺得誇我幾句就冇事了,你剛纔可差點引我誤判結案子!”
床上混亂堆著些衣物,桌上還放著塊吃了一半的糕點。
阿虎瞳孔驀地一震,忽地上前,解下了阿景的手套,手背上鮮明呈現了一個梅花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