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微微點頭,又問:“那伶人身上另有其他傷嗎?”
坐在中心那人,似是被從宴席上徑直拉來的,身著富麗的梅斑紋紗袍便服,可舉手投足的氣質讓人一眼便知,他就是大人。
阿虎似是想到了甚麼,一把拉住了杭修,“誒,等等,我方纔點的春茴餅還冇上呢,被你的人攔下了,你先賠我。”
安遙心中湧過一陣暖流,隨即就被傷口的刺痛蓋過了,接著是冰冷的觸感,阿虎雖蒙著眼,可行動卻精確而輕柔,安遙幾近冇受甚麼罪,就敷好了藥。
安遙回想起那日慕汲桑所吃的茴香餅,問:“冇放芝麻嗎?”
“其他女賓呢?”
話音剛落,忽有小兵短促拍門,“開門!大人有請。”
杭修微微點頭:“搜過了,冇甚麼特彆的發明。”
這話是對著阿虎說的。
“我替你上藥,能夠嗎?”
阿虎又問:“阿修,那伶人的房間搜過了嗎?”
安遙很快反應過來,將衣裳敏捷合上,可因著方纔的撕扯,傷口彷彿裂得更深了,她彷彿感遭到了溫熱的液體正在後肩伸展……
這聲音純澈而和順,讓人生不出半分邪念。
“能幫手找個女婢過來嗎?”
小室不大,卻開有兩扇門,推拉的外門通向走廊,可去往暖閣。
她忍痛抬手解衣,可衣物竟已與皮肉粘連在一起,撕扯不開。
阿虎搖了點頭,“從大要上看,像是演出時出錯落水。”
安遙柔聲提示:“換裝描眉之處呢?可去瞧過?”
“許是從高空落水時,磕碰到了甚麼處所吧。”杭修緩緩解釋道。
安遙略加遊移,還是坐在了矮凳上。
這茶果軟糯適口,甜度適合,幾口下肚,吃驚所耗的體力也終究獲得了彌補,方纔上藥的難堪也消逝了大半。
阿虎一把將門帶上,翻出芸姐給的藥瓶和潔淨紗布,在矮凳邊上站定,又解下髮帶,將雙眼蒙了起來。
阿虎彷彿也重視到了,快步上前,有些自責隧道:“都怪我,竟將你受傷之事忘了……忍一下,我找人來為你換藥。”
阿虎也冇客氣,大口吃了起來。
“你的鞭傷……是如何弄的?”
安遙心中雖有很多迷惑,但見阿虎身上還在滴水,便將乾毛巾遞給了對方,“你換衣裳吧,我去內裡等你。”
“如何了!”
搭話之人是趕來的杜三娘,她已換上了潔淨的衣裳,笑容盈盈。
剛想出去,卻被阿虎一把拉住了。
“啊——”
安遙心知對方不過是在汲引本身,便嫣然含笑,問起了方纔產生的事情。
“我們剛想問問這個夷南人,他就出錯落水了,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