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懂吃此物之人未幾,客長之前在哪兒嘗過嗎?”
老船伕大笑一聲,道:“萬事皆有定命,如果遺憾可解,又怎會珍惜麵前之物呢?”
安遙這才發明,石壁上竟鑿出了一個天然舞台,已有伶人在其間演出了起來。
昂首望去,彩紗簾幕正緩緩拉開。
麵前是條蜿蜒的石道,冒著熱氣的湯泉被石道隔出了陰陽太極之狀。
“我與美食團交集未幾,冇有太多印象了……”阿虎垂眸儘力回想著,忽道:“對了,我記起來了!有個跟在公孫延身後的小廝,彷彿跟方纔此人差未幾高,那人送膳時,我曾見他手背上有個梅花形的印記!”
阿虎未置可否,“我也不曉得,能夠是我多疑了吧……”
“老朽隻是感覺世事皆有標價,有明價,也有暗價。你比方說,一壺頂級蟹黃麵要一兩銀子,可我隻要花了這一兩銀子,就能放心享用蟹香細麵。”
“等等。”阿虎叫住了此人,又問:“傳聞你們這兒有好吃的夷南小食?”
登陸的工夫,圍在神泉居隔壁的那群人已不見了蹤跡,不知是否已見到了神通泛博的海娘娘……
“好嘞,二位是外埠來的吧?不如嚐嚐我們的‘地火石鍋魚’,裡頭用料實足,葷素皆有,不如先吃著,想加甚麼再叫我便是。”
本來這些小廝都戴動手套呢。
“想不到您竟是個通透之人,難怪近水樓台卻不尋月。”
那伶人以長翎為羽,鬼麵為遮,緩緩跳起了詭異的跳舞。
上麵的觀眾都沸騰了,眼神緊隨阿剪而動。
“冇……冇有!客長莫怪,我隻是見二位生得都雅,以是多瞧了眼。”
阿虎道:“好!給我保舉一份地火烹製的美食。”
安遙早就傳聞,有湯泉之處,常有地火相伴。冇想到這家地下食肆,竟將地火與湯泉連絡得恰到好處,連小廝都妙語連珠,難怪客似雲來,座無虛席!
暖閣中桌椅未幾,已坐得七七八八了,兩人隻能在靠邊的位置坐下。
“客長指的是甚麼?”
兩邦交兵,很多夷南人都被當作密諜,抓入了刑獄司中鞠問。
安遙剛想上前扣問,忽聽“砰”的一聲巨響。
八根木柱拔地而起,讓暖閣有種騰空之勢,以岩壁為牆,以湯泉為地,卻並不覺高聳,反而有種新奇的美感。
一向走到神泉居前,安遙還在想著撐竿人的那番話。
“那是甚麼?”
老船伕點點頭,“嗯!傳聞嚐了那東西,可了結人生憾事,不過羹湯數量有限,他們便早早來此列隊求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