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蘿瞧在眼裡,伸手握住了姐姐的手:“如何了?”
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既然家裡長輩都選了杜雲蘿,他又已經扳連了人家,總不能真的叫人家委曲了吧。
很久,才放下蓋子,取出那龍舟,細細看那花瓜。
月上柳梢。
莫不是他們兩個,私底下見過了?
吳老太君在乎的也不是那些陳腐端方,而是事體一是一,二是二,當長輩的但願心中稀有,多餘的指手畫腳,她一把年紀了纔不操阿誰心呢。
穆連瀟方纔練完功。
夏老太太愛花草,叫蘭芝捧上來一個個瞧了:“這是桃花,這是芍藥,這個是牡丹,另有鳶尾……”
待清算安妥,走進書房時,穆連瀟一眼就看到了那隻錦盒。
花瓜?
“我隻是想,”杜雲茹的聲音幽幽的,“這是我在府裡的最後一個七夕了……”
翻開錦盒,穆連瀟看著那龍舟模樣,不由怔住了,這清楚……
並且,涓滴不違和,便是他們做親人的,都不必然能如此細心。
練武之人的線條表麵非常緊實,而當他把水桶放下,噴張的肌肉又收了歸去,背部線條重新變得苗條且均勻。
花瓜不易儲存,冇過幾日就會壞了,如果玉質木質的,定能擺上好久。
他要娶的老婆,到底是個如何樣的人。
要早知那****在岸上,便是他自個兒抽不出身,也要叫身邊的幾個小廝遠遠去望一眼。
杜雲瑛炸的巧果也送到了蓮福苑裡。
定遠侯府是將門,老侯爺在時,就對後輩多加要求,這七月隆冬,穆連瀟也冇有決計避開日頭,一個多時候練下來,身上早叫汗水滲入了,本來紮起來有些寬鬆的褲腿都黏在了身上。
想到杜雲蘿已經見過他了,而他卻連對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曉得,穆連瀟多少有些可惜。
畢竟,如果親手雕的,纔是情意。
便是常日裡心中總有小九九,這個時候,倒也生不出那些心機來了,紛繁安撫了杜雲茹幾句。
說不上對勁亦或是不對勁,僅僅隻是不想委曲了她。
真要論端方……
婆媳兩民氣中透亮,嘴上也不盯著這事兒窮究,又細心看了看花瓜,讓人收好,給穆連瀟送去。
穆連瀟甩了甩頭,水珠沿著棱角清楚的臉滑落,他抬手隨便抹了一把,聞聲身後腳步聲,他靈敏地轉過了身。
姐妹四人結伴往園子裡去,前後都有丫環婆子掌燈籠,倒是不暗淡。
“世子爺,”來人是他的小廝,手中捧著一隻錦盒,笑道,“內院裡老太君讓人送來的,說是杜家那兒送來的花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