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飽嗝,蘇毅酒意上湧,心中的不快愈盛,正逢此時,樓上傳來陣陣笑聲,在酒醉的蘇毅聽來,這些笑聲有些刺耳。
福興酒樓的老闆娘雖年逾三十,但膚如凝脂,嬌軀婀娜,一顰一笑讓人見憐,舉手投足間媚態實足,卻又讓人感覺端莊娟秀,不成褻玩。
“一群書白癡……”蘇毅現在醉眼昏黃,呢喃了一聲,隨後他抽出一根筷子,悄悄的擊打起麵前的酒杯來,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固然並不清脆,但富有節拍感的敲擊聲讓本來另有些喧嘩的一樓溫馨下來,就連老闆娘也有些訝異的看著蘇毅。
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宛城城西街上行人倉促,一少年風塵仆仆,略顯狼狽的跑進一間酒樓避雨。此時間隔蘇毅分開裴府已有半月,而這名衣衫襤褸的少年便是蘇毅。
天下之大,竟冇有本身的容身之地。
“哈哈,鄭兄,你這首九曲黃河,可謂沉鬱頓挫,腔調光鮮,真乃佳作!佳作也!”
“多謝。”蘇毅對老闆娘微微點頭,後者擺了擺手道:“無妨,誰出門在外冇碰到個難事?小二,去給客人溫一壺酒,再上一碟熟食。”
蘇毅皺了皺眉,半個月來他為了遁藏裴家和齊王的追殺,早已衣衫襤褸,此時蓬頭垢麵,狼狽不堪,也難怪被店小二攔下。蘇毅正想開口說話,不料福興樓的老闆娘叮嚀道:“行了,內裡下著雨,客人既然出去了,我們哪有將人趕出門的事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天生我才必有效,令媛散儘還複來。
“哎,王兄談笑了,蔡大師在這,小子戔戔陋句,哪算得上甚麼佳作啊,見笑,見笑!”
“恩。”蔡大師點了點頭道:“從他所做的詩能夠看出,此人現下懷纔不遇,恰是人生最不對勁的時候,以酒為樂,宣泄不滿,但詩意蕭灑,既有醉酒當歌的及時行樂,又有不甘沉寂的桀驁不馴。以他這個年紀,能作出這等詩詞,實在可貴。”
高亢歌聲在世人耳邊迴盪,此時,就連二樓也靜了下來,合法世人從癡迷中覺悟過來,四顧找尋阿誰衣衫襤褸的少年人時,蘇毅早已分開了福興樓,消逝在濛濛細雨中。
恰在此時,伴跟著陣陣清脆的擊打聲,蘇毅大聲吟唱起來:
李大師和蔡大師站在二樓的迴廊上,往下看時,李大師輕歎一句道:“此人文采,放眼大楚的青年才俊,無人能及。更可貴是他的真脾氣,詩詞中透著一股蕭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