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你都變成啥樣了，就服下吧。”

“三道梁在義禁啊。”

說到這裡，姚小娥還不捨氣地推了憨喜一把。

莫南禁主已經分開了義禁，不知去處。

“如何回事？”

姚小娥聽了哈哈大笑。“如何能夠，我哥哥隻比我大三歲，他如何會老得動都動不了了。”

變了變了。真的變了。憨喜固然不曉得他到底要變成甚麼，還是虛張陣容。不過期待的表情一陣緊似一陣。直到姚大龍嘩啦一聲，衝出水麵，站在他們麵前，不由地讓他大吃一驚。

“姚大龍真是你哥？”憨喜仍然不太信賴。因為，姚大龍老態龍鐘，而姚小娥卻如此嬌媚妖嬈。

姚大龍悄悄地站在遠處，望著姚小娥和憨喜，深陷的眼窩裡流下兩串淚水。

從利禁到義禁是熟路，幾近不費甚麼勁，就到了。再說，莫南禁主的禁地已經被憨喜突破，二道梁上的刈心鏡已經粉碎掉，義忌諱軒裡的儒生跑了大半，留下來的也已不再做功課。就是說，全部義禁已經癱瘓，如入無人之境。

“甚麼？”姚小娥一聽，頭嗡地一下子，彷彿全部六合都在扭轉。

“你冇事吧？”憨喜從速扶住她。

姚小娥拉住姚大龍，眼含熱淚。“哥哥，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姚小娥內心有太多的疑問。“你不曉得，魔羅王都快急死了。”

“這個，還是你留著吧，男人，哪有服用這些丹藥的。”

“受了魔羅王之命，這很多年，我一向在刺探儒林八陣圖的動靜。一不謹慎誤入義禁，圈進三道梁。你不曉得，凡被圈進三道梁的，身上的德念會一點一點被吸儘，最後成為一個凡人。一個淺顯的人在三道梁呆上百年，可不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他在哪？”

“哥——”姚小娥的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落。

過了好長時候，姚小娥才緩過勁兒。

兩粒丹藥能有這麼奇異？是不是一個靠近滅亡的老太太服下去，也能變成一名窈窕少女？憨喜如許問姚小娥。

“誰說我不在這個天下上了，我這不返來了嗎。”

“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

憨喜說你也冇把一句話問完整啊。

她從衣衿當中摸出兩粒丹藥，一粒蘭質丹，一粒惠心丹。這兩顆丹藥在她的身上私藏了好久，她都冇捨得吃。現在，她把它們取出來，托在手掌中間，遞給姚大龍。

就在憨喜雙眼昏黃的時候，姚小娥一個箭步衝返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用力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