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疼本身男人,回身從炕櫃抽屜最內裡摸出一小塊紅布,翻開一看是小拇指最上麵一截那麼大小一塊銀錠子。陳三郎一看這塊銀錠子臉脹的通紅,這是李氏陪嫁的銀鐲子裡最後一塊了,這些年來家裡日子過的緊巴巴,李氏陪嫁的銀子都補助了家用,這個銀鐲子也一點一點鉸了換成一口米或者一塊布。
兆亮接了話:“這故鄉賊如果正兒八經的罩的話差未幾一上午能罩個二十來隻,我和徐三墩子兩小我罩了半上午一人分了八隻,如果許家三兄弟那種手快的怕是一上午就能逮三十來隻!”
兄妹四個麵麵相覷了一會,兆誌打頭先提起話頭:“我感覺我們這個買賣呢臨時想的還挺殷勤的,隻是不曉得這個代價要如何定?另有效甚麼代價來收這個故鄉賊,如果買賣做起來了,咱家這麼幾小我逮的指定不敷用。”
陳三郎畢竟是農閒時候也去鎮上做度日的人,想了想道:“這價定高了怕是冇人要買,現現在肥豬肉二十文一斤,瘦肉要十七文,鎮上一碗素麵4文,肉澆頭麵6文,高粱麵白麪的雜麪素包子一文一個,肉包子三文錢兩個。我們賣的這故鄉賊雖說是肉但確切小了些也不頂飽。貧民家怕是也不會買,如果太貴了還不如去切一小塊豬肉回家做做吃,以是這故鄉賊的價也定不了太高,我感覺三四文錢差未幾了。”
玉芝冇想到這麻雀這麼好抓,心底在悄悄害賬,這賣的話一隻三四文,如果麻雀本錢節製在一文以內的話還是有賺頭的。她本覺得麻雀難抓,心底的接受價是一文一隻。既然這麼好抓那能夠兩文三隻這麼收了。如許借使賣四文一隻的話,一天賣三十隻也有淨賺一百文的支出!這對於現在的陳家能夠算是钜款了。
李氏想了想:“冇有了,家裡人隻用它燉肉罷了。這東西都是山上天生天長的,也冇有人種它。我們農家人一年能吃幾次肉呢?以是大師都是隨用隨摘,最多曬一點過冬用。就你爹感覺有效,春季收了好大一包,曬乾了都堆在柴房角落裡。”
陳三郎上前兩步按住李氏的手:“不能用,這是你最後一點念想了!”李氏微微一笑:“我的念想向來都不是嫁奩,是你和孩子們,再者說我爹孃兄弟都還在呢,一個鐲子也不至因而我的念想,真想了回孃家看看便是!如何你還不肯意讓我回孃家了?”陳三郎雙眼模糊含淚,結結巴巴的說:“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