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摯壓抑著痛苦道:“公主,你不要妄自陋劣,在我內心你永久是有施氏最美的公主,永久是我內心最刺眼的星光。公主,現在夏帝已經冇有權力監禁你了,主君也承諾過我會替你換個身份。我們對峙了這麼久,終究能夠在一起了,我們都應當歡暢的健忘疇前的事,重新過回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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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官印的伊摯,是那樣溫潤謙恭,就彷彿統統繁華都是身外浮雲。他立在子履的左邊,雨華挺著大肚子在子履的右邊。久姚淺笑看著他們,視野緩緩的挪向看不見的遠方。
自此,統治九州四百餘年的大夏毀滅,子履以亳城為王邑,正式即位,改國號為“商”,廟號“成湯”。
十生十世,十生十世……循環以後,前塵過往儘成彆人之事,轉世後的阿誰本身,又可還是本身的嗎?
他向前一步,近乎要求的喃喃:“公主,你彆拋下我,我走到這一步都是為了你,求你不要賜給我如許的結局!”
以殘暴而聞名的夏帝,被賜了“桀”的諡號,後代談起夏桀其人,無不是攻訐鞭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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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繁華的天下迷亂了她的眼,身居高位的榮寵讓她曾沉浸在窮奢極欲和充滿血腥的刺激中。
一聲一聲,好像翻開厚重的史乘,於班駁的字句中窺見先人絕美到寥落的生命。
在普天和樂的亂世裡,夏帝和妺喜的存在顯得是那麼不調和,即便他們遠赴蠻荒的南巢,那些滾滾罵名還是傳播活著間,充滿了仇恨和諷刺。
那一場空前絕後的即位大典,久姚隻遠遠的張望。每一名到臨於此的諸侯都帶著笑容,每一名圍觀的百姓都跪地佩服。
“伊摯……”妺喜恍若夢醒,捂著臉的雙手僵在頰邊,癡癡看著伊摯。
他的眼睛紅了,被久姚握住的手在不斷的顫抖。他凝睇麵前的這張在夢裡都要不竭瞻仰的容顏,沙啞的問道:“在得知本相後,你終究對峙不住,要罷休了是嗎?妺公主,你愛上了夏帝,要挑選和他一起接管萬民的獎懲了是嗎?你知不曉得我和阿久多盼著你返來,這無數個日日夜夜我恨不得殺了夏帝你曉得嗎?”
妺喜隻是哭笑,淚眼婆娑,唇角諷刺的笑容哀婉到極致。
久姚隻感覺心中一冷,問道:“妺公主,你說的‘他’指的是誰,夏帝嗎?他為你做了甚麼?”
他們自知罪孽深重,共同放逐去南巢。南巢氣候卑劣,蛇蟲紛雜,此來路途悠遠……或許,他們再也不會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