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相伴，一朝水月鏡花，哪怕他自誇無情，一顆心也將近被哀痛和高興碾碎。

“我說過，我來人間另有彆的目標，無赦本來就是趁便的。並且，天帝這一招我也早就曉得。”

“就算能見到你，也不記得你了吧。”

風青陽悄悄看著她，緩緩道：“不必了。”

“誰是他的剋星？”

“青陽。”她喃喃，“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青陽？”

風青陽接住了她。

“感謝你，青陽……感謝……”

夕兒沉默半晌，唇角勾出一道濃豔的笑意：“青陽，願你勝利，你是我的左券者，你讓我做甚麼我都會履行。”

天後點點頭，俄然間金色的眸底落空焦距，渙散開來。

蠶女再一窒，剛要開口，虞期已先於她道：“操縱完了我，再操縱我mm是不是？阿箏，不要當他們的棋子，馬皮的事，我替你想體例。他們不是說我自在了？那我與久久儘可走遍神州萬裡，為你尋求體例。”

兩行淚衝花了妝容，粉白的臉上兩道觸目驚心的淚痕。風青陽瞧著她，皺了皺眉，說道：“和我去解封無赦的法陣，我會借取蚩尤大人元神之力，廢除你的謾罵。”

“但是我不感覺……我感覺青陽很好……”

天後卻俄然看向蠶女，問道：“虞箏，你可想剝掉馬皮？”

“青陽，我等你來娶我，我會等著……”她的聲音已靠近於無，腦袋垂垂的垂下去。

“阿箏，來……”虞期暴露笑容，那是苦澀的、溶解著幸運的笑容。

***

風青陽眼底烏黑的花朵，好像伶仃的扭捏在風雨中，他再難以抑住龐大的情感，說道：“我承諾你，但……我在人間的任務，還要兩百多年才氣閉幕，怕是不能去找你。”

她隻是感覺身子變輕了，有甚麼臟東西從體內被抽除，剩下一具潔淨輕軟的皮郛，軟軟的倒了下去。

“阿箏！”

夕兒慘慘一笑：“但是我不想忘了你呢，青陽。”

向來冷如冰塊、平靜如盤石的風青陽，竟收回苦楚的笑聲。

“這就是你讓我和夢魔害死無數人做成怨鬼的來由？”

“去吧。”風青陽拉開她，將她牽到法陣的中間，然後雙手結印，開端施法向魔界的蚩尤元神借取神力。

他要去一趟斟鄩，把夕兒安葬進夏後氏的王陵，再將她的靈魂送去魔界，然後……等著兩百年後，去找她，讓她做本身的老婆。

虞期心中一動，下認識上前，向她伸出雙臂。隻見那雙眸子褪去浩大的金色，重新變成熟諳的玄色，半眯著有些懵懂的模樣，久姚軟軟的栽下來，被虞期接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