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愛對上容恣蹙緊的眉峰,接著道:“容厲這孩子中的情感,被人成心的積累,正在構成第三種傀儡品德。”
容恣不如何歡暢地姍姍來遲,目光冷然地掃向一邊靜坐的容羽。
容天愛:“……”
半邊側臉陷在燈籠直射的盲區,五官在陰暗處更加顯得通俗而棱角清楚。
容恣從屋外出去,大堂屋的鈉黃燈,打在他身上,渾身彷彿披髮著萬丈光芒似的,耀得人睜不開眼。
還冇走遠的容恣幾乎不穩,腳步一頓,蹙眉。
容天愛看了看大堂門外無邊的夜色:“因為,會操縱這類傀儡催眠術的人,必然是那邊的人。”
容羽笑了笑,不置可否。
“悄悄睡了?”容羽坐在輪椅上,溫聲問。
容天愛坐在大堂屋的最上首,中間官帽椅的茶案上,擱著一盞青花圖案的三才杯。
院裡種著一排粉月季,這時候正著花,氛圍中浮著淡淡的花香。八角涼亭的八盞大紅燈籠燃著,橘黃色的燈光,將那月季照出一片媚人的秋色,暖退了幾分冷意。
“母親此次,對唐晚輕做得過分了。”
誰是他弟弟?
明顯喜好甚麼,卻非要假裝甚麼也不喜好。
“老和,送客!”
容羽斂了絲笑意,道:“母親跟白叔在一起的事,是究竟。阿恣不過是將這件事挑在明處罷了。”
晚八點,容恣將唐晚輕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