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內心訥訥的泛著疼,那種看著身邊人因為本身被欺負被扳連,而本身卻無能為力的慚愧感湧上心頭,他顫動手,悄悄摸了摸宋小離的頭髮,低聲說:“對不起。”
映入視線的是顧景琛的臉,他捱得很近,一隻手正托在宋小離右邊臉頰上,製止她側著睡時碰到耳垂上的傷口。
宋小離一動不動。
顧景琛熬得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翻開被子下床:“我去洗個澡。”
宋小離垂下眼睫,語氣裡帶了幾分不肯定:“顧景琛,前次差點被搜身,這才過了幾天,又被強行穿耳洞,下次還會產生甚麼,連你都冇體例瞻望,你們顧家人太凶險了,我不太肯定我能不能對峙得下去……”
疼痛讓她感受半邊臉頰都快燒起來了,燒得她眼眶發熱發紅,燒得她頭皮都麻了。
顧景琛說不出話,慚愧的看著她。
回房間後的宋小離謹慎翼翼的洗了個澡,換了寢衣躺在床上,她現在隻能平躺著或者左邊躺,傷在右邊耳朵,她又風俗性右邊躺著睡,估計這幾天早晨要睡不好了。
宋小離俄然抬開端,還帶著未乾淚痕的臉讓顧景琛還冇說完的話戛但是止。
這麼想著,她內心充滿了哀思,有錢人的錢公然不好賺,她很怕持續如許下去,這筆錢有命賺冇命花。
宋小離這才重視到,他身上還穿戴襯衫西褲,乃至連領帶都冇扯下來,這麼說他從內裡返來後就一向幫本身托著臉?
宋小離這回冇有反過來安撫他,低著頭不再說話。
宋小離冇說話。
內心固然難過,但宋小離哭了好幾個小時,倦意很快就襲來,她臨睡前看了一眼時候,都快十一點了,顧景琛還冇回房間,也不曉得他是不是嫌本身板著臉看著心煩,用心躲著本身。
“哦。”宋小離把臉埋進臂彎裡,小聲抽泣起來。
顧景琛保持著幫她托臉頰的行動大半夜,半邊身材都僵了,他也跟著坐起來,動體味纜體,低聲問:“還疼嗎?”
顧景琛皺眉,摸索疇昔翻開燈,看到跟個木頭人一樣伸直在沙發上的宋小離時,他微微一愣,大踏步走疇昔。
“……還疼嗎?”顧景琛小聲問。
世人嘻嘻哈哈的笑開了。
設想著顧景琛站在花灑上麵,柔嫩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把他的腹肌鎖骨人魚線全都照得肌理清楚,再配下水珠緩緩滑落的場麵……她感覺本身將近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