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書。”

“這段講的是甚麼？”

顧老爺子俄然然叫停，眼睛突然圓睜，說不出的嚴肅厲穆。

但是老爺子隻說了一個字，就又靠著椅子閉目養神起來。手裡的那根柺杖杵在地上，彷彿誰一個不聽話，就能削上去是的。

安筱暖一邊說著風涼話，一邊用心喝水喝的很大聲。

“爺爺要不要點點心？”

一想到顧慕白，就不覺想到昨早晨那隻搖著尾巴的大灰狼，安筱暖就氣不打一處來，讀書的語氣都減輕起來。

顧老爺子眼睛一乜，將安筱暖的小行動儘收眼底，卻佯裝一副甚麼都不曉得的模樣，指著書架上高高的一摞書：“去找一本《資治通鑒》過來。”

顧老爺子卻搖點頭，“會粉碎茶的味道，算了吧。”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再加上學的是音樂專業，讀起東西來頓挫頓挫的，特彆有韻律感。

顧老爺子一邊聽著，一邊不住的點頭，間或茶冷，安筱暖還能抽暇溫一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