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妮此話一出,黎皓遠卻怔住了,“……”
還好有老爺子出馬,分分鐘搞定。
那不是她的尺碼嗎?
黎老爺子被他一頓搶白,氣得又要揮鞭子抽他――
或許是看在他一身血傷的份上,唐安妮可貴地冇有和他抬杠,反而行動格外的和順詳確,又換了另一塊棉花球,用酒精沾濕了,謹慎翼翼地洗濯他的傷口,又細心給他纏上紗布。
黎老爺子鋒利的眸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巡梭了一遍,倒是不信賴地悄悄點頭,“丫頭,你就彆瞞我了,我自家的孩子是甚麼品性,我還能不清楚?這兔崽仔打小就少冇給我惹事。”
為甚麼還要這麼用力地抱著她,抱得這麼緊,這麼密不通風?
唐安妮可貴見黎皓遠吃癟,內心倒也痛快了。
黎皓遠那裡還肯多說甚麼?隻巴不得從速送走老爺子,免得再穿邦。
唐安妮俄然接不上話來,前次黎皓遠說,如果她喜好,婚後能夠搬過來這裡住。
唐安妮一看,那一道長及肩胛的傷口還在潺潺地排泄鮮紅的血絲,頓時倒吸了一口寒氣,“很痛吧?”
黎皓遠冇有吭聲,但是,眉宇間強忍著的痛苦卻出售了他。
公寓裡,黎老爺子前腳剛走,黎皓遠就俄然長臂一勾,一下子將身邊的唐安妮給捲入了懷裡!
黎皓遠卻始終不肯放開她,他這一次真的在很當真而密意地吻她,完整冇有半分調/戲的意味,他溫厚的大手也冇有輕/薄地探入她的衣物當中,冇有試圖蠱/惑她、勾起她身材反應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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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感受不到痛嗎?
昨晚說是一大早就去民政局登記的小倆口,一大早就又傳緋聞又不接電話的,用心急死她這個老太婆嗎?
但是,她又何曾立足在他的心呢?
但是,為甚麼指尖卻還在沉淪她肌膚上的觸感?
她走到床前的櫃子裡,找出醫藥箱,看了看黎皓遠,臉上又現出躊躇的神采,“阿誰,你把你的袖子捲起來。”
那樣的柔嫩、細緻,帶著一絲淡淡的暗香,竟似當年桅子花開那般雋永不褪的味道。
他乾脆又重新解開胸前的寢衣鈕釦,暴露他微微隆起的健碩胸肌,上麵另有未乾的水滴,正如細線般地流向他平坦的腹/部,又流進了他褲子以下的部位……
說著,又從身上取出一張摺疊過的報紙,漸漸攤開,遞到唐安妮麵前,“我都看到了,報紙上說你們是青梅竹馬,豪情必然很好吧?要不是黎皓遠這混小子棒打鴛鴦、逼迫你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