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剛好,月黑風高,得誌悲傷,醉一夜也值了。
想著想著,踩著油門的腳不知不覺減輕了力道,直到拋錨的前一刻。
這個時候的顧錦城,正在旅店裡和初愛戀人如膠似漆,high到不可。
電話那頭早已經冇有人了。
“你、你懂嗎?我曉得你不懂!你連女人的心都不懂!我為甚麼要分開你啊?你說啊……我、我為甚麼要退位讓小三?我比不上程佳琪哪一點?她連黃花大閨女都不是,和你來往的時候,她已經臟了……你曉得嗎?你被人……誒,戴綠帽子啊!哈哈哈哈!”
蘇流年已經完整放棄了,顧錦城的態度已經說瞭然統統。
“啊……你在推我!不準推我!你再推……我也不走……我、我憑甚麼要走啊!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找個小三,還想登堂入室……冇、冇門……”
蘇流年冷靜無聲的垂動手臂,手裡的電話撞在安然帶的扣帶上清脆的一聲響,可她渾然不覺。從海邊彆墅泊車場裡隨便挑的一部蘭博基尼roadster跑車,此時開著刺目標遠光燈,烘托出比墨黑還要黏糊濃稠的黑夜。
“你覺得……你來了,我就不敢說你了?我就要說你!就要說你!”
明顯虛榮心占有了上風,直到顧老太太掛了電話,蘇流年也冇有涓滴的抵擋。
她的手戳的更加對勁了,竟然在迷含混糊中,再度重撥了顧錦城的電話,本人卻渾然不知,傻乎乎的還在嘀咕著關於顧錦城的好話。
蘇流大哥誠懇實的搖了點頭,她總不能說本身成了代罪羊啊!
“佳琪,她剛纔在電話裡,說的是甚麼?”
“我不是這個意義,奶奶。”
她慵懶的靠在車背上,眯著眼睛打量著頭頂上的玉輪,手裡搖搖擺晃著還剩半瓶的啤酒,一旁副駕駛座上已經堆積著五六個空掉的啤酒罐了。
“你、你如果喜好程佳琪,當年就彆放人家走啊!人家……人家現在返來了,你就得從速抓住啊!扭扭捏捏老半天……還要、還要我主動說消弭婚約……哈,笑話!傳出去,你……你這個傻瓜還不被人笑死!”
路很長,她想得也很多。